!而妺喜身旁则是一位身着粗布,看起来也就双十年华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虽着粗衣,但眉宇间有股英武神明之气,一看就知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国主对着那几位士兵摆摆手,示意让妺喜二人上来,待得妺喜和那男子上楼后,他低眉沉声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从大夏使者来到施城,宣布人皇册封妺喜为元妃,不日就要随虞青梧入宫时,他便下令将妺喜的房间封死,不光妺喜出不来,外人也进不去,为的就是怕自己这心底善良的女儿会为了自己和施国上下而选择向大夏妥协。
“王上,是人将守卫毒倒,放出公主的。”妺喜身旁的粗衣男子道,他虽身份低微,但在国主面前却是不卑不亢,让人刮目相看。
国主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一眼,而后道:“你是喜儿宫中的庖厨伊尹?”
这年轻人他认识,是妺喜那年从斟鄩进贡回来后一并带回来的,据妺喜,这名唤伊尹的年轻人在途中救过妺喜一命,而且烧得一手好菜,故此他也就将伊尹赐给妺喜,当作专门的庖厨。
只是没想到,这伊尹居然有胆子放出妺喜,他正待要降罪于伊尹,一旁的妺喜却是开口道:“父王你不要责怪伊尹,他也是迫于女儿的命令,这才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女儿放出来。”
“哼!”国主一甩袖袍,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再什么。
妺喜偷偷看了眼伊尹,吐了吐丁香舌后,对着自己的父王道:“父王,刚才扶摇王虞青梧的话女儿也听到了,若是一开始,父王您答应让女儿入宫,或许那虞青梧也不至于要将谋逆之罪强加在施国!”
虞青梧的来意,施国上下都一清二楚,本来一庄婚事,却演变成而今这种剑拔弩张的局势,不得不国主‘居功至伟’。
“那黄口儿欺人太甚!”国主冷哼一声,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这是万万办不到的,纵使与大夏一战,我也不能对不起交待我好好照顾你的你母亲!”
“这么做你是对得起母后了,可对得起八万施国百姓吗?”妺喜垂眉低首,语带伤:“您不光是女儿的父亲,也是施国的王上,为了女儿一人,您忍心让八万施人在战火中一一倒下吗?”
国主被妺喜的哑口无言,正如妺喜所,他不光为人父,同时也为人君,不能为了女儿的幸福而不顾臣民的死活。陷于亲情和国家大义之间的他痛苦的抱着脑袋,道:“事到如今,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
那名唤伊尹的庖厨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虞青梧表面上是决心要进施城,一查施国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嫌,实际上他不过是在逼王上您妥协婚事罢了!施国屯兵却是不止一军,所以为了不给他留下什么话柄,城肯定是不能让他们进的,但我们可以把公主送出去,那样他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没有借口再在施国逗留!”
本还以为这庖厨有什么良策,原来还是要将妺喜推入火坑,国主冷冷一哼,道:“废话!”
被国主训斥,那伊尹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色,只道:“王上爱女心切,举国皆知,然而事到如今公主嫁得嫁,不嫁也得嫁,区别就在于王上您是想负隅顽抗,最后施国灭、公主嫁;亦或是卧薪尝胆,公主现在先远嫁斟鄩忍受一段苦楚日子,待得日后施国强大起来时,再挥兵直向,为公主报仇!”
听到伊尹的话,国主眸光一凝,怔怔道:“你的意思是……”
伊尹微微一笑,扫了眼四周后,在国主耳边轻语呢喃了半响,而这个过程中,国主的脸色一变再变,比变色龙犹有过之。
城外,黑木军之前,虞青梧一席话毕之后便不再言语,等了许久不见回应,他没有露出不耐之色,倒是大牛一脸不耐道:“师父公子,这群猴子也忒不给咱们面子了,依俺大牛,就该现在冲杀进去,血洗施城来得好!”
“别急!”虞青梧微微一笑,道:“狗急了还跳墙呢,你总得给人一时间考虑到底是走坦途路还是过荆棘丛吧?”
大牛还想什么,忽然整个人都呆住,怔怔的看着施城,却见原本紧闭着的城门,此时正一一张开,不多时便打开了能有丈多宽。
“看样子他们是选择走坦途了!”泽尤嘿嘿一笑,话间,城中驶出一辆粉红车辇,驾车的是位身着粗衣,眉宇间却有股不凡之气在跳动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