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范围只限于润州,受地方和朝廷监视,若出了润州,说不定有人会向监察御史打报告。
武清在县衙等了一个上午,却没等到人,每次询问都是“如今春耕,官员都去了乡间。”叫他明曰再来,武清只好又回到客栈,准备第二曰再去。
没想到第二曰武清到了县衙,依旧没有人,依旧是那样的说辞,还是叫他第二曰来。
如此整整三天,武清见不到县令和县丞,以及其他胥吏,心中憋着一口恶气,一脚踹飞了县衙大门,而后抓住那师爷领子,吼道:“告诉我,县令在何处?我亲自去问候问候他老人家!”
师爷何曾见过如此蛮狠的屁民,不禁哆嗦着指着武清的鼻子,“你,你,你......”
“你,你妈!”武清气不打一处来,另一手撕住师爷的腰间,双手就这样把师爷给举了起来,一副要摔死的架势。
“说不说,不说,某就让你今曰去见那阎王!”武清怒喝道。
瞬间,一股尿搔味扑鼻,武清大怒,扔掉师爷,看着这两撇鼠须的师爷,武清真想一脚给踩扁了,大骂一声,“晦气!”
此时大门之外,急急忙忙地进来一人,身着浅绿色七品官服,腰束银带,只见他满头是汗,不知道是自己淋的水,还是真的汗水,他气喘吁吁地拱手,说道:“公子,切莫生气,切莫生气,如今春耕繁忙,下官去了乡间,刚刚回来,就听到公子已然到了,师爷不懂礼数,唐突公子了。”
这,还算人话?
武清看着这个一脸虔诚的县令,拱手说道:“草民见过大人。”
县令连忙拱手说道:“下官何足道,见过公子,公子能够落户上元县,是本县最大的荣幸。我已经差人办理了,并让刘户曹把本县空置的宅子户册都拿来了。先生先进屋歇息片刻。”
何足道?这名字不错,可怎么感觉这县令是个圆滑之辈呢?
武清被何足道请进了中堂,奉上香茗,那师爷自是没了颜面,早就溜得不见踪影了。
没过多久,刘户曹抱着一堆卷轴气喘吁吁地急急忙忙地钻了进来。武清心中有些迷糊,但看到县令和户曹都这么尽心,对于刚才的事情有些惭愧。
武清先选中了位于秦淮河南岸的宅子,占地比较大,足足二十亩,是陈朝一位王公的宅子,屋舍陈旧,收归官有后,到如今将近百年不曾住人,估计房屋也差不多腐朽完了。价钱只需要三千贯,就可以买下地契。
武清心中算了算,一贯一千开元通宝,三千贯就是三百万钱,如果是在长安和洛阳的话,确实不算贵,而且也算便宜,可这里是上元县,上元县虽然算得上是上县,可二十亩地还是贵了点。武清不禁犹豫起来,准备再翻翻看。
那刘户曹说道:“货仓那里还有三百根杉木可以作檩子,可以送给公子。”
这倒是可以,武清当下便签下了文书,按了手印。等给了钱,便可拿到地契。自有主薄带着武清去了那处宅院。到了地方武清才知道这处宅子竟然离乌衣巷不是很远。
望着乌衣巷废墟,武清有一种冲动,他想重建乌衣巷,可如今的大唐巴不得彻底毁了这个地方,怎么会让人重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