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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叶寒应了一声,冲陆瑶摆了一个笑脸,便走到了沈全安的身边,问道,“沈老,叫我什么事?”
沈全安站在中药柜台里面,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些字,一边写着,一边对叶寒说道:“一会儿你去东海市人民医院心胸外科90室找一个叫马一鸣的人,将我写的这张纸交给他,他看完之后,便会带你去拿药。你拿到药以后,将药送到长江路五十九号。到了地方,将药交给看门的保安,然后告诉保安是我让你送去的药,你就可以回来了。”
说完之后,沈全安已经停笔了,将那张纸对折了起来,直接交给了叶寒,并嘱咐道:“记住,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你就不用回来了。”
叶寒接过那张纸,看都没有看,直接塞进了裤兜里,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你再把我刚才说的重复一遍。”沈全安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去东海市人民医院心胸外科90室找一个叫马一鸣的人,然后将你写的这张纸交给他。我拿到药后,将药送到长江路五十九号。到了地方,将药交给看门的保安,然后告诉保安药是你让我送过去的。”
“很好,这是五百块钱,你装在身上,算是预先支付给你的工资。你坐出租车去,完事之后,凭票报销你来回的路费。去吧。”沈全安说话间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块钱,摆在了柜台上。
叶寒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陆瑶,对沈全安道:“沈老,我朋友……”
“你放心,我在这里看着,不会让你朋友有事情的,你尽管去吧。”沈全安道。
叶寒这下放心了,他伸手在柜台上将钱拿了下来,塞进了裤兜里,转过身子,他走到了陆瑶的身边,对陆瑶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中午的时候暂时不会回来。你留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沈老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陆瑶点了点头,目送着叶寒离开。
叶寒出了诊所,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便对司机说道:“去东海市人民医院。”
司机听后,挂上档位,一踩油门,出租车便驶离了诊所。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东海市人民医院门前停下,叶寒付了车资,要了张小票后,这才下车。
叶寒站在东海市人民医院的门前,望着医院里面一栋栋的高楼,自言自语的说道:“五年了,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嘛。”
东海市人民医院,是东海市第二大医院,曾经,叶寒在这家医院里做过一次手术,所以对这家医院他的印象颇深。
医院门前人来人往,车进车出,叶寒夹杂在这些人群当中,一点也不显眼。他大步流星的朝医院里走去,没有询问任何一个人,便准确的找到了心胸外科所在的大楼,直接乘坐电梯上了九楼。
故地重游,叶寒的心情却很复杂。以前,他的到来受到了副院长的接待,医生、护士都对这个年轻的医生投医羡慕的目光。谁都没想到,如此年轻的医生,居然会受到邀请,来配合本院在脑外科领域里,全国知名的田忠健教授做脑外科手术。
可是现在,他的到来却无人关注。
叶寒很快便来到了90室,抬起手便敲了敲房间里的门,听到里面有人回应之后,他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90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这是心胸外科主任医师马一鸣的办公室。马一鸣五十多岁,头顶光秃秃的,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镜片后面不住的打量着进来的叶寒,张嘴便问道:“你找谁?”
“我找马一鸣。”
“我就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寒从裤兜里掏出来了沈全安写的那张纸,然后递到了马一鸣的面前,说道:“我来拿药。”
马一鸣听后,没有任何表情,拿过那张纸,打开匆匆看了一眼,便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了打火机,将那张纸点燃之后,放进了烟灰缸里。等到那张纸完全烧成灰烬之后,他便站了起来,对叶寒说道:“你去这栋楼的天台上,从左边数,到第六个通风台那里停下,药放在那,你拿到药以后,就赶紧离开医院。”
叶寒见马一鸣搞的如此神秘,不禁对这次所取的药产生了兴趣。他退出了马一鸣的办公室,乘坐电梯到顶层,徒步上了天台。
他按照马一鸣说的去做,走到了左边第六个通风台那里,果然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他先环顾了一周,见天台上没有一个人,便蹲了下来,伸手打开了那个黑色的大袋子,他随手从大袋子里拿出来了一盒药,赫然看见包装盒上写着“杜冷丁”三个字。
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暗想道:“难怪马一鸣如此的神秘……”
杜冷丁,是一种抗痉挛的止痛药,其作用和机理与吗啡相似,但镇静、麻醉作用较小,仅相当于吗啡的十分之一到八分之一。如果长期使用的话,会对其产生依赖性,已经被国家列为严格管制的麻醉药品。
叶寒又看了一眼袋子里杜冷丁的数量,还真着实不少,这种药一般在外面很难买到,只有医院里才有,可是沈全安一个中医,要这麻醉药品干什么?
他将药放进了袋子里,系好口,拎着这个黑色的袋子便下楼去了,准备将药送到长江路五十九号。也想看一看,是什么人需要这种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