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你们师徒两人从三年前到现在,一直在找我的麻烦,连我都觉得烦了,你们不烦么?”
“刘远,你见没见过丛林里的狼群?”
听了刘远的问话,嘎都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着问道,不过却并没有等刘远作出回答。
“为了一头它们想得到的猎物,他们会等上三天、五天甚至一个星期,然后寻找机会,将猎物一击毙命,撕成碎片,饱餐一顿。我得承认,作为刘本生和常开泰的孙子,你很难对付,你背后的人也很难对付,但你别忘了,狼如果饿极了,即使面对的是狮虎,也要搏一搏的。”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你们找错人了”,刘远看了嘎都和陈增辉一眼,“我这个人是非常怕麻烦的,遇到麻烦我通常倾向两种情况,第一,麻烦立刻自己消失,第二,我自己动手,让它消失。我不管你们是饿极了的狼还是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理由的寄生虫,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想从我刘远身上找便宜,先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没错啊,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所以刘远,东西带来了么?”嘎都不想跟刘远废话了。
刘远拍了拍吴宣强和石头手中的包裹,“我要先看到我家人安然无恙。”
“这是自然。”嘎都点了下头,示意陈增辉把刘远的家人带过来。
此时刘远表面上很冷静,心里却直如沸水,他担心此时水獭和斯严还没有将自己的家人都救出去,自己带的那两个包裹里装的可都是铁皮罐头,一招棋差,麻烦就大了。
没多久,刘远就听到陈增辉噔噔噔跑回来,快到门口了又放慢了脚步。
刘远心里有底了。
推开门,陈增辉一脸阴沉如水的走到嘎都跟前,附在嘎都的耳边轻声嘀咕着什么。
嘎都的脸色几经变换,敲了敲桌子,“刘远,你果然是有手段。所有人竟然都被你给放跑了。不过你就不担心他们身上的降头?”
“借用你刚才说过话,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至于降头,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不过既然我家人不在你手上了,这交易自然也取消了,但是三年积累下来的旧账,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哼!”看着刘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嘎都的脾气也上来了,却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然而就在此时,刘远眼中波光一动,口中念咒,接着右手在空中急急一抚!
“嘎都,小把戏都收起来吧。”
一听刘远这话,嘎都终于坐不住了。刚才嘎都正是在暗中对刘远等人下降头,没想到轻易被刘远撞破,又轻松的化解掉,要知道这种降头,可是嘎都拿手的绝活,没有威胁到刘远分毫,嘎都焉能不急?
从来都不知道这小子的降头术竟然厉害如斯,甚至可以同自己比肩!
他怎么知道,祝由科本来就有很系统的蛊降之术,加之汪拉亚留给刘远的谶经,此时的刘远已是如虎添翼,嘎都岂是对手。
来而不往非礼也。只见刘远举手间,两枚碎瓦如暗器一般虎虎生风,飞向嘎都师徒二人。
两人本身功夫也是不弱,齐齐转头躲过了这一暗袭,但下一秒却又同时身形一定,眉头紧皱。
“瓦片可不是杀招,瓦片上的降头才是!”刘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眉间的怒气再也掩饰不住,“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嘎都,你善用降头,那我今天就让你们死在降头手里!”
“噗!”嘎都好像是捏破了什么东西,下一秒,一蓬血雾洒向刘远。
刘远急忙侧身同时用衣袖遮住颜面口鼻,不过石头和吴宣强反应有些慢,衣服上被沾染了不少血渍。
缓过神来,只见嘎都与陈增辉已经破开后窗,消失在夜色里。
“不用急,他们跑不远。”刘远制止了身后要追上去的两人,闻了闻衣袖上的血,“果然是狗血,嘎都还真是未雨绸缪。”
将外衣脱掉,又取出一枚小瓶子,滴出几滴液体抹在额间与鼻头。
紧接着,三个人也从后窗跳出,追赶嘎都师徒。
“师傅,咱们怎么办?”陈增辉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抽空一般,跑上几步就已经发喘,很显然是刘远刚才的降头在发挥作用。
“前面的屋子里有我养了多年的僵尸,刘远被我喷了黑狗血,降头他暂时用不出来,只要能过去,刘远今天就死定了!他妈的,这小子越来越难缠了。”
“师傅,不行的话,咱们就算了吧,折腾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结果,咱们对付得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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