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寻思“白脸制住了九尾鼋。嘿,丢人现眼哪,又用软磨死缠的娘们手段。”扭头望向身侧,发觉九尾龟表情冰冷,丝毫没有重逢丈夫的欢态。桃夭夭抖动手腕,估摸把她抖清醒了,厉声道:“仔细给我听好!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你龟鼋两公婆逃生。以后安分过活,遵从善道,前罪既往不咎。倘若再敢行恶,定将你们抓来作成雌雄王八汤!”九尾龟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中饱含苍凉愤怒之意。
桃夭夭道:“去吧!”甩手挥出,将九尾龟抛向九尾鼋。只见青光疾掠海空,半途传来九尾龟的长吟“子从善兮予从恶,子为人道予为畜。人畜殊途归天道,善兮恶兮同湮没。”桃夭夭牵挂同门的安危,哪管妖怪喊些什么,调头折转向下,耸肩晃了两晃,叫声:“分!”蓦然身形分化,变出数千个桃夭夭,分别钻入各船的舱房。
宇宙锋每次杀死敌人,必然夺其功法。桃夭夭在天王山除妖百万,修炼成法的约占两成,二三十万妖魔jīng怪,所有妖力魔法全归他摄取收用。那“分身法”属于障眼幻术,高等妖类苦炼乃成,原本徒具虚形,他使来竟然具备真功。“分身”穿门入室,寻出中毒的白傣士兵,驭兽弟子,召英雪兰世芳,包括船底的神兽,将大众中的血毒吸入己身,再运使天王盾转成疠气吐出,挥手间转危为安,南海毒困之难就此化解。但众人被血腥味熏的太久,气息噎塞,大多昏沉倒卧,体弱的女孩子已开始呕吐。“分身”随机应变,汲水开窗香扫秽,一边护理众人,一边继续巡查。忽地钻入一间室,却是李凤歧疗伤之处。桃夭夭打了个激灵,元神骤然集中,分身收拢一体,叫道:“大哥我回来了!”
房间里气氛森冷,燕盈姝趴在地板上,欧阳孤萍背靠舱壁。两人姿态僵直,眉心幽光忽闪忽暗,这是气聚上丹田,竭尽余力的特征。床上李凤歧口眼紧闭,气息细若游丝,肩膀贴满卜筹门的吉符,胸口插一排还魂金针,随着燕盈姝眉间的光芒轻颤。显见大哥丧命在即,两位师姐正苦苦运功抢救。
情况危急万分,桃夭夭左手撕开衣衫,右掌轻扇,雄浑真气传递过去。两女如同从水底钻出,喉间“哦”的吸气,铅冷的面容登生红霞,疲劳全消而法力倍长,正惊诧何方神圣降临。定睛看时,桃夭夭屈指虚弹,将还魂针逐次弹掉。
燕盈姝急道:“不,不能拔针,李师兄全靠此针续命。”
桃夭夭笑道:“师姐亲口讲过,炼成天王盾第二层,伤势自愈,还要针石何用?”
燕盈姝道:“天王盾第二层......谁炼成了?”
欧阳孤萍心思细密,当即道:“师尊到了!好子,竟然找来师尊传法诀。”
桃夭夭道:“杀鸡焉用牛刀,弟粗通天王盾,传诀事不必劳动师尊!”交谈中神针拔尽,最末一根飞起,李凤歧断气的一刹那。桃夭夭浑身金芒闪动,肌肤上的文字象是活了,笔划凸现光影,轻飘飘浮荡过去,覆盖在李凤歧的身体上。那情形平和又奇异,仿佛萤火虫结队飞落。李凤歧呼吸微弱,血管却虬曲贲张,一根根鼓起。yīn风焚天四轮乃至冥霜造成的伤害,随血流抽离肌肉骨髓,呈乌漆生铁之sè,沿血脉向上奔涌。就看“黑网”满身缠绕,逐渐向喉部收缩。
燕盈姝骇然道:“你,你,你对他做什么?”
桃夭夭道:“以身传法,胜于口舌,大哥马上就能炼成天王盾。”手指轻慢拨,运力将神木甲张开,字影飘离自身,隔空传向李凤歧。只见光闪烁,排列井然有序,宛若一条输送生命的纽带。
神木甲铭文数达万言,乃远古天山仙宗的法义,非但包含神木甲的用法,诸多仙家奥妙亦蕴藏于内。当年峨眉祖师与昆仑仙客共同参详,依据字义创出伏柔天王盾。桃夭夭不识吉金古文,放在面前也是睁眼瞎。但“道可道,非常道”,文字所载仅为假名,真实法义只可意会。此刻神木甲贴附骨肉,真法相应触动灵根,桃夭夭慧田透彻,仿佛受阳光普照雨露滋润,自然生出种种灵妙神通。他悟出的天王盾独绝古今,非从字句入手,功用反比祖师更加深湛。动手不动口,功法已授出。只见李凤歧缓慢坐直,血中黑质凝聚在咽喉部位,双掌相对胸前,一手发红为阳,一手泛蓝为yīn,yīn阳调兑气血畅流,天灵盖飘起三尺白霓。
欧阳孤萍看直了眼,讶然道:“确是炼天王盾的架式,他在调和伏柔两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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