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天地yīn华”,都汇入到炉底形成“yīn火”,昼夜无休的燃烧。随着方灵宝摇指虚,火势渐弱,终至熄灭。
方灵宝一拍巴掌道:“大功告成!丹丸装在yīn阳丹瓶,待我取出献给师尊!”右手探进炉孔,摸了半晌没见往回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忽然眼里戒惧大盛,叫道:“爱你丸被偷走啦!”
一声冷笑传自上方,有人yīn阳怪气的道:“嘿嘿,爱你天荒地老丸,好名字,好名字啊!”
桃夭夭霍地仰头,只见玉银童坐在屋梁上,两手分别握着两个瓷瓶,短腿轻轻晃荡。众人进得屋来左顾右盼,目光被身边奇物吸引,没留意屋梁间邪气暗浮,也想不到邪魔能潜入层层设防的密室。玉银童摇动瓶,道:“左手是阳丹,右手是yīn丹。阳丹本前辈独享,yīn丹给哪个女孩儿吃呢?”
桃夭夭一听这话,倒吸口凉气,手指尖禁不住抖颤。方灵宝道:“咦,你怎知那瓶是阳丹,那,那,那瓶装的yīn丹?”他在丹炉里设了禁魔法阵,丹瓶却会失窃,这盗贼法力之高,方灵宝思之心寒,起话来舌头象大了几寸。玉银童道:“灵丹的药xìng很强,隔着瓶子都能辨出。嗯,令众女同爱一男,丹药首徒妙想天开,真是后生可畏啊。”方灵宝道:“你是谁!”
玉银童道:“我?峨嵋派老前辈,玉公讳银童是也!”桃夭夭咬牙道:“yin棍玉银童,什么狗屁玉公。”玉银童将瓷瓶收进怀里,双眼上翻道:“嗯,峨嵋山美女成堆,据新来一个叫龙百灵的女弟子,长的比东野雪还美。我刚刚听人讲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桃夭夭牙齿几乎咬碎,低沉的道:“山上布满剑海,你如何进来的?”玉银童道:“我的桃师尊,太阳已经下山了,金乌剑海早破成筛子了,还能防的住谁?话回来,亏你们揭开山崖上的法障,要不还真难发现这炼制灵丹的好地方。”桃夭夭喝道:“你待怎样!”
玉银童俯身下探,铜炉青光反shè,照见他头肩手脚白一块,乌一块,淤肿累累,正是凌波神剑留下的创痕。玉银童手抚痛处,yīn森森的道:“弄伤了老前辈,理应有补偿。龙百灵既是峨嵋派的极品美妞儿,我老前辈就玩之不却了。”**几声,霍地拍额道:“好没出息啊,一个美女哪够玩儿呢。雪,韩梅,凌波全玩了才爽。我吃下阳xìng药丸,给她们服下yīnxìng药丸,从此死心塌地爱我,亲我,服侍我,还不会吃醋争宠。啊哈哈,太爽了,众美同心,一定要开个床上群英会……”
桃夭夭再也忍受不了,怒吼振臂,宇宙锋从指尖疾冲而上。天崩地裂的几声响,房瞬间荡然无存,天空受剑锋震击,灰蒙蒙的云层绽开鲜血似的红霞。桃夭夭一放剑就后悔了,料想玉银童逃遁极快,此击一定会落空。果然尘飞处邪气消无,玉银童又仗着那神秘的逃脱法术,于电光火石之间躲开了魔剑的锋芒。然则剑势如狂飙,冲击波太剧烈,四掌门胸口灼痛,腹中的热血直冲上咽喉。桃夭夭急将天王盾附入众人身躯,道宗掌门没炼丹阳九转,自身真气同纯阳真气冲突,立时麻痹而倒。方灵宝面若金纸,盘腿坐下往嘴里猛塞丸药。桃夭夭只道已能掌控宇宙锋的轻重,岂料激怒失手,一剑之威如此强横,连天王盾似都难挡,心里不禁暗忧。
天上云奔霞飞,山脉“轰轰”摇撼,惊动峨嵋众徒齐来支援。桃夭夭命神农弟子治伤,自己挺立崖畔,张开嘴向空中吐纳,一呼一吸绵绵悠缓,以自身的气息调匀天地异象。此法取自蜃妖的“海市蜃楼”,具有安天净地之功。少时震动消止,峨嵋山重归宁静。那边神农弟子忽又惊呼,桃夭夭心一紧,问道:“剑伤很严重吗?”神农弟子道:“并非剑气所伤,四位掌门受的是……师尊您请看。”众人左右搀掖,解开四掌门胸前的衣襟。
闻听不是剑伤,桃夭夭暗松了口气,暗想“天王盾使的慢了,毕竟没被宇宙锋击破。”一看之下又变了脸sè。只见四掌门胸皮乌黑如焦炭,其间漏出一条条白痕,赫然构成字形。陈元鼎胸口是“我在九”,方衡胸口是“阳谷忘”,楚元君胸口是“神窟等”,孙凝素身上有两字“你来。”依序连起就是“我在九阳谷忘神窟等你来”,显为玉银童留下的挑战书。旁边弟子高声念出字句,凌波接口道:“九阳谷位于鄂西神农架,玉银童就在那一带藏身。”桃夭夭叫道:“玉银童的藏身地?你知道干嘛不早!”凌波道:“彼处险恶,非敢妄谈。”
桃夭夭瞪着她,眉间的疑云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