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差使,你一并办了吧。对付峨嵋劳师动众,法圣未免题大做了。”
畸零子俯首领命,将拂尘插入后背,转过身来道:“喂,你们识趣的给我靠边站,叫乱尘,百里文虎滚出来领罪。”
一听这话,峨嵋众徒气往上冲。黄幽还骂:“鸟道童满嘴放鸟屁!快叫你师傅爬出那乌龟匣子。”李凤歧情知势紧,应避免纠葛节省jīng力,挥掌命黄幽暂退,正sè道:“昆仑峨嵋两派无冤无仇,你师徒因何上山生扰?有什么企图都挑明了罢。”
畸零子打量他几眼,道:“玄门首徒勉强算个人物,聆受法谕倒也够格。那你听好了,本派祖师尊号法圣,乃昆仑先圣鸿钧道祖亲传弟子,因查得峨嵋派法学浅谬,扬邪诽正,特委托我师尊清理山场。你等若闻此谕,须立刻交出所有道法笈册,腾出虚无三峰,离开蜀境,再不能用峨嵋派的名义招摇撞骗。”
他一句,峨嵋众徒便增一分怒sè,只待首徒下令驱敌御侮。李凤歧托腮沉吟:“果真如此,法圣贪图玄门法义秘笈,以前玉银童也曾跟我谈起过……法圣干么不自己潜入山中偷取?哼,定是自恃大宗师的身份,宁肯强取,不肯偷窃了。”皱着眉苦思,摇摇晃晃好象昏了神。往常每逢心有感触,他总要痛饮两口,这会儿往腰里连摸几次,却次次摸空,内心的迷乱行诸于sè。欧阳孤萍知道他酒瘾犯了,声道:“我们退进玄真界好么,那里设有符……”李凤歧昂起头,问道:“你师祖是法圣,那你师傅是谁?你师傅叫什么?”
畸零子道:“你也配问我师傅的名号。”
李凤歧瞪眼道:“有,有什么问不得!”眼珠发红,两脚打晃,酒鬼犯瘾的衰样可怜又可鄙。兰世海不忍再看,唤道:“大师兄!”
畸零子道:“问得,但须一件物事交换。”李凤歧道:“什么物事?”畸零子左掌倏张,喝道:“你的xìng命!”挂碍珠转动,李凤歧的魂魄应手擒到。便在众人失声惊呼的那瞬,李凤歧的躯体跟着飞近,掌中剑气如虹,迎面直刺敌首,只听碎金裂石的一声响,畸零子倒退两步,瞋目大喊,尖锐的嗓音中满是惊怒之意,同时左手摊开,挂碍珠灼热的粉末四散飘舞。
那挂碍珠是搜魂夺命的法宝,配以同名法术施用,如果达到最胜和尚的级别,即可锁住敌魂,禁锢肉身,最高级如畸零子所示,能够远距离直接抓获对手的魂魄。此术取名“挂碍”,是因人心时常生起杂念,牵挂名利,爱人,权位,美食珍宝等等,宛如行走棘林四面扯绊,心绪分散魂体游离,严重时就是常的“魂不守舍”。挂碍珠专门针对这种状态,对手心里哪怕有一丝半放不下,便受法术箝制,更别酒鬼失心发痴,那混乱的魂体形同白送了。敌方主将忽生此症,畸零子正求之不得,立时将李凤歧定为首要的捉拿目标。
哪知李凤歧放旷rì久,竟是第一名无牵无挂之人,装出昏态诱敌下手,只为借机接近敌身放剑。他自创的“分元破魂斩”可将元神分成千百零碎,主体仍坚守体内。畸零子抓来部分魂魄,李凤歧原身紧随而至,轻松穿越外层气墙,照样能自主的施发剑气。发功之距不过数寸,鸿冥剑命中挂碍珠,登将法宝震碎,畸零子左臂剧痛,真气乱滚,掌心烫如火烧,“挂碍珠”的功法就此被破掉了。他修为深湛,遇挫不显败象,左手连续画圆,一道道太极形状的气圈递推向前,剑气再难刺进毫厘。
李凤歧一击未获全功,迅疾驰向天边,口中大喊:“摆真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