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念偈子“八方长生天,业报随身迁。金刚大勇猛,安住吉祥山。”两种法大同异,进而寻思“金轮教主殊胜佛是畸零子的二徒弟,畸零子又是那舆中什么法王的弟子,他们和金轮教似乎渊源深长,念诵的偈语也提及。但这些来自‘长生天’的仙客若身属昆仑仙宗,传下的流派怎会改称佛门?又怎么会变成邪教?真是奇哉怪也。”
那舆中尊者嘿然道:“不简单,峨嵋山头,鸦巢鱼池之中,还是有眼明心亮的角sè。”
峨嵋众徒退到断垄处修整。李凤歧喊问:“他们是西域昆仑法圣的门徒,良工大哥可知究竟?”
班良工道:“法圣隐居西方天外铸颅峰,孤冷法王和他的弟子们么,在铸颅峰外的长生天充当看守,跟看门的狗子一般。地位最低的畸零子道xìng浮脱,时常下凡游荡,收了最胜,殊胜两个孽徒,自吹自擂假充正神,因此才有西域昆仑派的秘闻。那殊胜跟畸零子没学几天道,臭德行倒学个十足,自称‘殊胜佛’创立金轮教,召集邪魔外道,造下好大恶业!”畸零子xìng情高傲,听他连骂带讽,只气得眼珠子瞪出眼眶。班良工痛斥一番,朝那函舆喝道:“孤冷法王,你既身为昆仑仙师,门下孽徒荼毒人世,如何不加管束?”
孤冷法王道:“白雪皓皓,沧浪浊浊,天生万物本就倾轧互害,惟独高处峰巅,方得自在清净。既想修仙又要干预人世,满口仁义自欺欺人,那是你们峨嵋派才干的蠢事。”班良工笑道:“得好,我忘了,你称号孤冷,自然是无情无义,冷漠不仁了。”孤冷法王道:“你对本座倒是知根知底。”
班良工缓缓的道:“金轮教犯我仙境,杀我仙徒,这笔血债怎可糊涂。这些年我制作成百上千的‘神耳金雀’,‘神目铁鹞’,放出去穷天三尺,入地三丈,四处打探讯息,总算查清了金轮教的根脉起源。”侯天机给桃夭夭解释:“金雀铁鹞和北斗灵鸦相似,同是奇巧门的侦测器具。”
班良工道:“今天你们自个送上门,省得我跑去长生天寻仇,那是再好不过。殊胜佛迟早要偿命,不消多讲,畸零子教出恶徒,罪责难逃,自家废掉道行便罢了。至于你孤冷法王,念在昆仑峨嵋源流可溯的份上,去向我们祖师爷画像磕几个头,咱们的仇怨就算一笔销清!”
他口中话,手掌摊开,天空中的芥子铜人飘然落下,百万之众缩成微粒,握不过满把,反手装回腰后皮囊。行此神术不念诀,不凝气,谈吐中挥洒而就,其法力之深无以名状。峨嵋众徒为之倾倒。侯天机感叹:“三百年间的奇巧高手,班师兄可能算得第一。”桃夭夭忽忆起文虎的妻子慕兰若,云笈道长称她修成奇巧神技,未知比班师兄谁高谁低?眼见侯天机欢欣鼓舞,不便讲出来扫大家的兴。又想峨嵋山上藏龙卧虎,危难关头总有英杰力挽狂澜,先前枉自焦虑,只念自己几时出手,却是将玄门根底瞧的浅了。
孤冷法王语气依旧淡漠,缓声道:“单凭你一人,便想充当摇树的蜉蝣,挡车的螳螂?”
班良工哈哈一笑:“莫嘴,你们师徒只管并肩齐上,老子不耐烦挨个修理。”伸掌拍了拍机械人,道:“对了,孤冷法王极要面子,当众落败岂不羞死?你也不用出来,让八个弟子代劳便了,我只用战神五号接战,倘若被迫使出其他法门,就算你们获胜,峨嵋派立马关门大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