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语未几,桃夭夭面皮涨红,道:“呃,这个……”舌头象大了几寸。宓文妃道:“不用寻辞狡辩,你那的本xìng我还不知道么?娶了灵儿,仍对雪念念不忘,将来一定会偷情私通。嗯,脚踩两只船,有其父必有其子。”
桃夭夭目瞪口呆,一颗心怦怦乱跳,暗道“她是什么意思?有其父必有其子?脚踩两只船绝非指桃行健,难道,她认识我的亲生父亲!”峨嵋众徒相顾讶异,记起琰瑶环的叙述,其中诸多疑端,此刻忽被撩上心头。李凤歧暗自担忧“昆仑派好象要拿桃兄弟身世做文章。”
宓文妃道:“提到东野雪,近rì山下有件血案与她牵连。峨嵋派的大师尊,倒要请你来评个曲直。”桃夭夭道:“血案?”宓文妃道:“东野雪,不知是你的徒弟还是情人,杀死龙家三名家仆,重伤一名,致山庄总管黄锋残废。峨嵋弟子伤人害命,做师尊的是何法?”
桃夭夭念头急转,暗想“雪带领剑仙弟子巡视三村,许久未见回转,果然是被龙家擒住了。”问道:“雪他们在哪?”宓文妃道:“人犯就在我旁边,正要你当场验明。执幡女,散开了。”六十四名持幡少女齐声应道:“是。”分向两旁站列。众人的心一下收紧,凝睛深望,想瞧瞧那阵中是何景象。
只见方阵内空间甚阔,光线昏淡,人影朦朦胧胧。zhōng yāng有盏孤灯亮着,映出一架花梨藤轿,两根轿杆已抽掉,当作太师椅用,宓文妃端坐椅中:头戴昭君套,耳着明月珰,额系一条攒珠细带,身穿一件天青sè盘凤袄,腰以下是银鼠皮暗红长裙,颈部缠绕毛茸茸的貂裘围肩,衬着花颜玉貌,不尽的雍容华丽。右边椅把设了块平案,装设文房四宝,玻璃灯台竖立案角。左手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手指轻轻抚mo皮毛。
桃夭夭的目光定在白狐狸身上,看那红珊瑚似的眼珠骨碌碌打转,猛地喊出:“红袖!”
宓文妃道:“这狐狸很是jīng乖,东野雪带人四处乱撞,她担心惹出麻烦,远远跟着望风。一见他们被龙家擒获,立即想跑回去报信。呵呵,这么灵xìng乖觉,养在家里做个玩物儿倒也合适。”指尖轻其额,白狐瑟瑟战栗,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sè。宓文妃缓声道:“红袖,好名字,对主人又极忠心。被我活活褪掉人身,她都不肯吐露你的情况。要不是天文宿首座jīng通侦测妖魂之法,摸清了她心底秘密,峨嵋师尊的情爱纠结,还真成了不解之谜。”
雪百灵取舍两难,正是桃夭夭的心病,宓文妃每每中此节,如同拿住了他最脆弱的部分。桃夭夭怒气渐增,却又心虚无力,恨恨的道:“天晓得怎么把你招惹狠了,躲进深山也不放过,非要把我们逼到绝路么?”
宓文妃道:“唉,没事哪个来逼你?是你的雪先惹龙家啊,冤各有主,还须理清这桩案子的根叶。”略抬右臂,两根指头招了招,yīn影里钻出个白脸汉子,头上包着绷带,右手悬吊胸前,走近趴地磕头。宓文妃道:“黄锋早先给我当差,后来二爷要去,成了手下得力干将。这十年只在避秦山庄cāo练呼雷军,你们内宅的儿女自然认他不得。”转对黄锋道:“你有那些冤情,讲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