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佯装生气的情态,娇俏又纯真。桃夭夭心想“瞧她这架势,真有桃家媳妇的味道了。成婚后我若是不听话,她就用这样可爱的眼神瞪着我。”心里甚感甜蜜,笑道:“你哪会伺候人吃饭,舞剑砍人还差不多,我自己来吧。”接过碗盛饭舀汤。雪颇不服气,道:“岂止伺候你吃饭,给你换衣洗澡擦屁……我都做过。你那会儿满脸流鼻涕,脏也脏死了。”
桃夭夭停筷放碗,抬头道:“洗澡?你给我洗澡?”雪俏脸晕红,撇着嘴道:“不信啊?你左边屁股并排长着三颗痣,对不对,我要没给你洗过澡怎会晓得?”
桃夭夭一惊,右手自然而然摸到自家臀部,那动作滑稽至极,好象敞了风要遮挡屁股似的。雪撑着桌子笑弯了腰,口里叫唤:“哎哟哟,当面揭丑,等这天我等了好久。”一没留神,手掌滑开向前跌出,身子直滚进他怀里。桃夭夭顺势抱住,心头怦怦乱跳,但觉情热如火再难抑制。雪忽而也不笑了,仰着脸眼波轻颤,似乎很害怕,又象等待着什么。两人四目相接,嘴唇间的距离逐渐缩短了……
就在这时,门环“喀”的轻响,有人咳嗽道:“孩儿,你哪儿不舒服?”屋里两人如遭雷电穿身,霍然分开站直。桃夭夭朝门口看去,却见琰瑶环手捧瓷盏,和颜悦sè的道:“听你吃不下饭,我特意熬些参汤送来。”跨槛入屋,仿佛才看清面前有谁,故作惊态:“哎呀,雪姑娘也在。深夜还找师尊学法,当真勤奋刻苦。”
自那晚摩天崖交谈之后,雪就疏远着琰瑶环,总觉她们母女秉xìng一脉,均是满腹机巧,yīn阳怪气,令人摸不准虚实。此时被惊了浓情,心里更感不快,向桃夭夭道:“你早些歇着,明rì咱们再来炼剑。”一扭头昂然而出,对琰瑶环也来个视而不见。桃夭夭明知就里,无计分解,惟有暗中喟叹“女人就是麻烦,相互间总有理不清的乱麻,扯不完的鸡毛蒜皮,置身于中教人头疼。同是至爱亲者,大哥他们直来直往,爽朗痛快,相处便没这些烦恼。”
正想间,琰瑶环捧汤碗蹩近桌前,口中轻唤:“好孩子,趁热快喝了它。”山径崎岖湿滑,厨房至此半里多路,汤水竟齐沿而平,半都没洒出。瑶环又非身强力壮的粗使奴婢,一路捧到屋中,不知耗了多少jīng神气力。桃夭夭接在手里沉甸甸的,自忖“是我想错了,兄弟之情怎好女眷之情作比较?女子柔情,柔则细腻,细则多愁善感。娘亲和雪待我情虽两异,却同样细致入微。我身受她们关爱之时,还在计较她们琐碎气,端的不识好歹。”感动歉疚并生,手端汤碗怔怔发愣。
琰瑶环绞着双手,立在旁边等了许久,声劝道:“快喝了吧,凉了伤胃。”自古母亲关怀儿子,哪有这等心殷勤,好象生怕声音高了会得罪他,与昔时又打又骂,颐指气使的恶相简直判若两人。
桃夭夭道:“娘,您别一天几趟往我这儿跑。端水送衣的杂活,自有红袖他们去做。”琰瑶环当他厌弃自己,含泪向门外退,连:“是,是我不好,我不来吧。”桃夭夭见她会错了意,忙拉住笑道:“怪我笨嘴拙舌,我是怕累着了娘,您来探视孩儿,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山道难走,怎叫人放心得下,按理当儿子每天去给您请安。”
劝告间觑其神sè,犹带几许凄惶。桃夭夭遂扶琰瑶环到椅上坐好,两手贴髀,双膝一并,端端正正跪在她脚前道:“几个月忙于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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