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赢风则是在一边不嫌事儿大的拍桌子叫好!
鹤觞酒喝着不烈,刘义季一杯下肚,竟觉得暖暖的还挺好喝。他直接从內侍那儿抢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倒是知道慢慢细品了。
刘义隆见刘义季喝着没事儿,也就不去管了。就像刘义季自己说的,他再有几年就要成年,皇室中孩子都很早就被逼着懂事,也是该让他成长起来了。
三个人就这么边吃边聊,结果菜还没上齐,刘义季就已经把自己喝醉了。他手舞足蹈地傻乐道,“皇兄!咱们去掏鸟窝!……我不想你当皇上!咱们在荆州多自在!做什么要回这笼子里!我不想回来,我还想你帮我粘知了、买糖人儿、哄我睡觉……”
刘义季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最后“咕咚”一声趴在案桌上不动了。眼泪鼻涕还都挂在脸上。
刘义隆招手,很快就有一批內侍入内,抬着刘义季下去休息。
刘义隆深吸了一口气,再没有了方才的兴致,“父皇向来不喜欢我们俩……”
赢风轻“嗯”了一声,“你之前说过。”
刘义隆的目光通过长长的正殿,看向外面万里晴空,“我早知道这一步势必要牺牲一些东西,只是没想过七弟会如此难过,甚至不愿意来建康。”
赢风慢慢饮着杯中酒道,“所以我把他掳来啦。你就算再派几批人去劝,也都没用。他从小只信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记得他小时候最喜欢你抱着他扔高高,你就再抱一次呗!”
刘义隆笑着哼了一声,“你无非就是嫌皇子出行准备起来麻烦。还敢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赢风一拱手也笑道,“多谢陛下夸奖,会说话向来是我的优点。否则这建康城中的女郎们何处来的甜言蜜语听?”
刘义隆羡慕道,“我也想同你一样无拘无束啊。”
他有些疲惫地仰倒在圈椅里,“我一登基就加放了官府的通租宿债,让百姓手里有银钱去开荒。等今年的户籍清理完毕,氏族手中暗藏的佃户就会被清查出来,原本被摊在普通农户身上的租子就会转回给氏族门阀。役宽务简,氓庶繁息。我一定能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赢风却无所谓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少帝暴政,登基不过一年就搞得民不聊生。你能登基,就已经是救万民于水火了。至于以后……你本就是个克勤克俭的人,只要初心不变,还怕不能青史留名?”
刘义隆本有些倦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说的没错,会说话的确是你的优点。”
刘义隆用力拍了下圈椅的扶手,“而勤政就是我的优点。走!随我去书房。”
赢风立刻苦了脸,“可勤劳不是我的优点啊。”
无论赢风嘴上怎么说,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刘义隆去了御书房。內侍给两个人上了醒酒汤,就退了出去。
刘义隆边皱着眉头喝醒酒汤边道,“你在北魏传回来的消息,我都看过了。但不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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