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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闷热夏天里发生的事情离奇、神秘、突然、无聊而又恐惧,张文波拳头大的心脏难以承受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那天,他从医院里回到家里,气急败坏地上了楼。
阿花站在楼底,用阴暗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
张文波走到张小跳房间门口,推了一下门,发现房门里面反锁着。
这时,梅萍似乎和贝多芬有深仇大恨,一遍一遍地弹奏着《月光曲》。
优美抒情的乐曲声在张文波的耳里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变成了一种噪音,巨大的使他心烦意乱的噪音,他朝楼下吼叫了一声:“别弹了!”
《月光曲》轻轻跳跃的精灵般的音符并没有因为张文波的吼叫而停止,还是继续在这幢楼里飘来荡去。
阿花冷漠地望着楼上,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为这个家里的人担心了,心里还暗暗地在诅咒着什么。
张文波对着张小跳的房门大声喊叫:“张小跳,你个小兔崽子,快给老子开门?”
此时的张文波已经不是大学讲坛上那个风度翩翩语言幽默的大学教授了,而是一只被唤醒、被激怒的野兽。
他见张小跳根本就没有给他开门,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了。
张小跳冷漠地用一块湿布在擦着墙上那个他自己画上去的插着刀的南瓜般的屁股,像是在销毁自己的罪证。父亲张文波的进入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他还是一丝不苟地做着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张文波的大脑已经被愤怒之火烧糊涂了,他一把抓住张小跳的脖领,把他提了起来,“啪”地在张小跳的脸上掴了一耳光,恶狠狠地说:“张小跳,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不是你妈bi你去做的,你说!”
张小跳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张小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咸腥的血,咧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爸,你要是能把我打死就好了!”
张小跳的眼中滚动着泪花,但还是那么的倔强,张文波放下了儿子,站在那里沉重地喘着粗气。
张小跳没有擦掉嘴角的血,任它流着,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门,朝楼下走去。
阿花见张小跳下来,赶紧躲了起来。
……
那个晚上,张小跳没有回家,张文波知道他去了张文玲家。张文玲见到嘴角上流着血的张小跳后就把张小跳搂在怀里,问张小跳怎么回事。张小跳的泪水哗地流淌下来,他说他爸爸妈妈都想杀死他。
张文玲马上拨通了张文波的电话向他兴师问罪:“张文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张文波对着话筒怒吼道:“你这个泼妇,你以后少管我们家的事,去你的吧!”
张文波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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