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妈客气地摆摆手:“不是我王婆自夸啊,像我女儿这么懂事这么识大体的80后,还真是不多见啊。”
让我不得不继续腹黑,您女儿在不要脸方面还真是不多见啊。还有这位大妈,这历史还没过去,敢情就被您成功洗白啦?还有,张口闭口抹黑80后,嫌我们80后比你年轻是不是?
我忍无可忍,不由得问:“阿姨,这勾引别人老公,是不是就是您说的自私不懂事啊?”
大妈顺口接道:“那是自然,尊重别人的家庭和感情才能赢来别人对自己的尊重,看见别人的东西好,老公好,就上去乱抢一通,这不跟土匪一样嘛!”
我很奇怪,道理这不是她都懂嘛,难道又是霸占道理蹂躏道理的主儿?我且听她想表达什么。
大妈绕了一圈,终于切近主题:“柴扉,我看你这孩子真的挺文静挺乖巧的,我知道你可能是离婚后后悔了,但既然造成既定事实,就要勇于接受事实。他已经成了别人的老公,就说明与你无关了,你再惦记就是你不对了。”
我脱口而出:“那您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这么一说,唐晓棠极不自然地插嘴道:“妈,你说不过她们的,她们就知道睁眼说瞎话!”
唐晓棠这么一说,我大概是明白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也大概明白她妈原来也是不知情观众。对戳破一个谎言,我有极大的热情,我问大妈:“大妈,你还不知道你女儿怎么抢得别人老公的吧?人家柴扉是文静乖巧,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不是?”
大妈一惊:“你说什么?”
唐晓棠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妈,都说了别让您见他们的,她们就喜欢信口雌黄,黑的说成白的。”
大妈问我:“你说,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就巴拉巴拉把她女儿如何上位的故事尽量生动活泼地讲解一番,当然更把唐晓棠逼死小孩的事惊心动魄地概括了一下。其间,唐晓棠打断我N次,但我都被她妈积极鼓励说下去。听完,柴扉眼中含泪,楚楚可怜。而唐晓棠极力否认,鬼哭狼嚎。
唐妈气得咬着牙问:“晓棠,我只问一句,这是不是真的?”
唐晓棠还死不承认,但唐妈的手开始气得打哆嗦:“造孽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说完,晕了过去。
唐晓棠疯了一般朝我俩喊:“你们害死了我妈妈!你们满意了吧!你们杀了我妈妈!”
被她那么一喊,我也慌了,我还真没想到要杀人啊,柴扉更甚,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都慌了,乱了,唐晓棠一个劲儿地疯喊,柴扉一个劲儿地哭,我突然想起我们应该送她妈去医院,却脑袋空白,傻了般问:“医院电话是110还是119啊。是110还是119啊?”
一个服务员替我回答:“110。”
我哆哆嗦嗦地刚拨完号码,然后说:“快来救人啊,我们这有人晕倒了。”然后电话那端淡定地问:“地点是哪里?”我回答完后,他又问,“凶手几个人?带什么武器。”我看了看自己和柴扉,直觉性回答:“俩人,没带武器。”电话那端还是沉稳淡定的声音:“那他怎么晕倒的?”我心里怕极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被定性为凶手,回答得更加稀里糊涂:“不清楚,应该是心脏病突发或者别的什么。”那个声音更加云淡风轻:“这位小姐,我建议您找10更合适!”
我醒悟过来,刚要打10,唐晓棠的妈妈又幽幽地醒过来,醒过来后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唐晓棠小心翼翼地问她:“妈,你没事吧?”唐妈理也不理她。
我和柴扉也围着她:“阿姨,要不送您去医院吧!”
唐妈便伸手来握柴扉的手,她流着泪说:“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女儿。是我对不起你啊。如果有什么过错,都来惩罚我吧,我知道自己受什么惩罚都不能补偿你受到的伤害,但晓棠不懂事,你就别怪罪她了。你有什么委屈都发泄到我头上吧,晓棠怀着孩子,稍有个闪失,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听到这些,我心里觉得特别不是滋味。母爱是伟大的,我们怎好为难这么伟大的母亲。连一向嚣张的唐晓棠都哭得泣不成声:“妈,是我错了,妈啊,是我没出息,是我不争气,是我不知道自爱自重!”
犹如一犯罪小青年的悔悟报告,我听了都不禁唏嘘,算了,人家也悔悟了,事已至此,何必呢!
唐妈继续说着:“柴扉,你能不能放过晓棠啊,放过她,放过我,放过她肚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非要一尸三命才罢休么,那样你就觉得痛快了么?”
一开始,我还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但越听越不是那个意思,连柴扉都是,一开始我还看她抹眼泪,听着听着,尤其听到唐妈在拿孩子说事,柴扉淡淡地说:“阿姨,你是做妈妈的人,你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为怎么不推己及人,也想想别人家的孩子。我也是有妈妈的人,我受了这些委屈,我妈妈就不为我心疼么?你说你女儿肚子里还有孩子,那你不想想我曾经肚子上也动过刀,因为你女儿,我的孩子成了冤魂,是不是你们珍贵,你们的孩子珍贵,而我和我的孩子就只能被你们踩在脚下任由你们欺负?我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么?”
唐妈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对不起你,我们可以补偿你啊!”
柴扉冷笑说:“补偿?怎么补偿?我的孩子谁补偿给我?我以后的生活谁补偿我?”
唐妈说不出话来,却又开始捂着头说:“我头晕,头晕得厉害,我一直高血压,不会脑溢血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坦然地看着这些,我现在开始怀疑,她的头晕是不是逢场作戏了。
柴扉冷冷地看着她:“如果哪天您提前去上帝那报到,请记得您刚才的话,人在做,天在看,是您罪有应得。”
说着,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我羡慕她在最后找到自己的气势,够潇洒,够凛冽,够**范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