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了。”尤宝珍耸肩,“那我们其实可以和谈。”
“和谈就是让我搬出去?”卓阅冷笑,拿起筷子扒一扒桌上的菜,“你点这些,这些我曾经喜欢吃的菜,就以为可以讨好我了,然后我就会如你所愿了?尤宝珍,用已经过去了的温情是不可能感化我的,我以为聪明如你,会想到更好更直接一些的办法,比如,上床。”
“卓阅!”尤宝珍霍然起立。
“怎么,这就受不了吗?”卓阅优雅微笑,语气温和,刚才的邪恶似是幻觉,“不管你允不允许或者喜不喜欢,我都要告诉你,以后,我来这个城市的机会会很多,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再婚,或者哪怕只是有了别的男人,我一定会要回橙子的抚养权,为了这个,我会,不计一切,不择手段。”
尤宝珍气得牙齿打颤,好半天,她只想到问他:“那如果,你再婚呢?”
他却避重就轻,回答:“你永远不找其他男人,我就永远不和你争!”
他这是要她为女儿守活寡呢。
“无耻!”脑海里,尤宝珍只想得到这两个字。
抗争不过,尤宝珍只好消极抵抗。
回去吃饭,饭桌上,不再有一样卓阅喜欢吃的菜。卓阅不爱的菜其实还蛮多的,以前尤宝珍常说他有一张成了精的刁嘴:鱼和海鲜类一概不吃、芹菜不吃、茄子不吃、胡萝卜不吃、鸭子不吃……
于是当天晚上回去,卓阅发现菜只这几样:西芹百合炒肉、油爆茄子,再加一个西红柿蛋汤,青菜还是直接就下到汤里面的——不得不说,尤宝珍对他的喜恶还是记得相当清楚的。
看到这些,卓阅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尤橙玩得累极,头发都松了,蓬松松汗嗒嗒地粘在小脑袋上,粉红的裙子有一大片可疑的污迹,因为没睡午觉,还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
尤宝珍只得给她随便抹洗一下换了衣服任她睡去。
从房里出来,卓阅顾自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今天天气很热,也亏得他们两个在外面疯玩整天。尤宝珍对此不表示同情,一个人沉默地吃着晚饭。
卓阅却存心不想放过她,像是故意要刺激她似的,洗澡出来的时候专门跑到饭厅,说:“哦,忘了要告诉你了,回来的时候我和橙子已经在肯德基吃过了,你一个人,慢慢吃哈。”
然后就睡觉去了,同橙子一起,毫不客气又一次霸占了她的大床。
卓阅来这边是谈生意的,一般来说,有钱付的都是老大,时间调度完全任君作主,所以有大把时间任他挥霍。
星期天一早,卓阅送尤橙去了特长班,然后就不见人影,到点了又很准时地去接尤橙放学。晚上七点,他再次透过尤橙准时打电话通知尤宝珍:饭已做好,回来吃吧。
尤宝珍从不怀疑卓阅的家务能力,他这人,爱讲究是出了名了,吃穿用度,包括家里卫生。而且人还很勤快,以前他就老嫌尤宝珍过于懒散,不爱收拾自己也就算了,连家里也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搞搞卫生,还是应付似的。
那时候,尤宝珍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有你这么勤快的老公,还要我那么勤快干什么呢?
但是,看到一大桌子丰富得有些过份了的饭菜,尤宝珍还是有些吃惊。
尤橙跟卓阅一起看着她。
尤橙更是急不可耐地邀功:“妈妈,这菜,这菜,还有这个是我帮爸爸洗的,葱是我切的哦,妈妈我乖吧?”说着叹一口气,“唉,妈妈你不知道,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聪明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