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呼“打得好”。
厉丘一看时间,望着那年纪最长的小乞丐,稍一凝念,嘴里一阵念叨:“收!”
那乞丐瞬时便停了下来,脸上已是乌青一块,像是见到恶鬼一般地瞥了厉丘两眼,一溜烟跑远。
其他七个少年乞丐犹在噼里啪啦地扇着自己耳光。
“打!狠狠地打!”
“自己打死自己吧,一帮小流氓小要饭!”
所有摊贩仍在不停叫好。
“泥鳅,这是咋回事?”小五眼回过神来,望着厉丘,两眼瞪得像个灯笼,
“这是你在搞鬼么?你现在是牛得不得了啊!哥们你有本事!”
“他们自己打自己脸,我搞什么鬼了?”厉丘一笑,却听一阵汽车鸣笛声传来。
“嘀嘀嘀!”
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一边,走出来四个男子。
三个二十多岁、穿着黑色背心的年轻人,手臂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纹身,和那杨旭一帮手下如出一辙。
最后下车的是一年约四十的汉子,器宇轩昂,派头不俗。
不多时,那刚刚跑开的小乞丐又钻了出来,指着厉丘,对那中年汉子哭丧道:“彬叔,就是那个***杂种!”
“厉先生是吧,久仰久仰!”这中年汉子走上前,向厉丘一个抱拳。
“这帮孩子是你在调教对吧?”厉丘也不和他恭维,安闲地在自己小折叠凳上坐下,
“你就是丐头了,开个豪车来找我讨钱是吧,你的这些小乞丐开价一百,你开价多少?”
“哈哈,咱们看来是不打不相识了,也罢,还请厉先生先让这些孩子停下来,
“你看脸都肿成这样了,毕竟还是孩子嘛,他们有冒犯的,还请你恕罪则个。”汉子再向厉丘一揖拳。
厉丘一望这中年汉子的额头,又是一阵吟念,霎时朝这帮乞丐一挥手道:“去吧!”
就见七个小乞丐同时停下,个个眼睛泛白,站立不稳,两颊肿成了萝卜一般!
那中年汉子见厉丘收了咒法,上前跟厉丘一握手道:“鄙人燕宏彬,在这蜀地也混了快三十年了,
“这么多年,还真没见着一个风水算命先生有你这么大本事的!
“而且还敢跟咱对着干,果然是后生可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呐!我确是钦叹莫名啊!”
“燕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呢?你们是道上混的,咱一个小神棍,井水不犯河水,我咋敢跟你们对着干?
“我这不是鸡蛋碰石头,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么?”厉丘仍是一脸淡定地望着燕宏彬。
“哈哈哈哈!你错了,我不是道上混的!”燕宏彬一阵大笑,“江湖八大门,惊门、疲门、飘门、册门、风门、火门、爵门、要门。
“厉先生你算命看相,便是惊门中人,八大门惊门居首,咱要门排在最末,说回来,我原是该称呼你前辈的。”
“原来你们是要门。”厉丘恍然大悟,又一望他的豪车,“要门,就是要饭的一门,你们这身派头,哪像要饭的?和你比起来,我才是要饭的。”
“哈哈哈!”燕宏彬又是一阵大笑,“要饭的人肯定是要门中人,但要门中人却不一定都是要饭的。这蜀地的要门,我也只不过排在三甲之后。”
“咱就别扯什么门什么派了,开门见山吧,燕先生,你手下这帮孩子今天过来围住我,这是什么节奏?”厉丘紧紧盯着燕宏彬。
“什么节奏?厉先生,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冤冤相报,他们来骚扰你,是因为你砸了他们的饭碗!”燕宏彬一阵摇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说他们能不跟你急吗?”
“哦?”厉丘听来一阵大异,稍一思忖,便也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为望江楼改过了风水,所有乞丐不敢靠近那饭店,这就是你们找我麻烦的原因?”
“你是个聪明人。”燕宏彬一阵皮笑肉不笑,“可我也不傻,哈哈!我到了那望江楼前一看,就知道是有高人在这里动了手脚,要找到你实在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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