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莹顿时有些愤愤:“我今年就要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呢,不是小丫头了。”
她比施妙鱼小一岁,现下已经过了年,算起来的确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是呢,那我可要好生准备一番,毕竟我们莹儿的及笄礼物,可不能马虎呢。”
施妙鱼笑的眉眼弯弯,心里却有些叹息。她重生的时候,已然过了生辰。算起来,前世今生,两世她都没有好好儿过及笄礼呢。
她很快便收敛了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惆怅,与刘莹说起及笄礼时要宴请的人了。
说着便说到了家中事情,施妙鱼猛然想起昨晚上刘莹母女那有些异常的神色,因问道:“莹儿,昨日你府上没事儿吧?”
昨日在大殿内,虽然刘莹脸上带笑,可是眼眶分明是红的,像是才哭过一般。而刘夫人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大好,只是那时她顾忌着在宫中,所以并没有问。
听的她问起这事儿,施妙柔的神色顿时便沉了下去,咬牙道:“还不是家中的那些阴私,提起来就叫人恨得慌,偏又不能直接打死。”
她话虽然如此说,到底是将昨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这事儿说也简单,起因不过是一块玉佩。
那个过继在母亲名下的庶子丢了一块玉,母亲命人查的时候,不知怎么查到了一个小丫鬟身上,且那时一块玉被摔得七零八碎。最后那丫鬟被打了一顿之后,竟咬定是她指使的。还说是她看不过眼母亲对那庶子好,所以便将那块玉给摔了,让小丫鬟扔掉的。
这事儿是栽赃嫁祸,偏偏那庶子又哭又闹,说什么那玉是母亲送给他的,是他最珍重的东西。如今被摔了之后,就闹到了老夫人那里去。
刘莹虽说平日里性子有些莽撞,却也不是这等会平白无故欺负人的,可让她生气的是,明知此事是栽赃假货,偏偏她一点证据都没有。到了最后,祖母将这事儿压了下来。因着还要进宫,所以只责骂了她一顿,罚她抄写经书。
处罚不重,可她憋屈啊!
“妙鱼姐姐,你说若是我真的摔了他的玉,那不管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可这事儿不是我做的,府上人却咬定了是我,母亲有心护着我,却被祖母抢白了一顿。说什么她治家不严,嫡庶有别。话里话外都是说她虐待庶子。若不是最后我咬牙将罪名忍了下来,我觉得祖母都要发作到母亲身上了!”
听的刘莹说完,施妙鱼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道:“我当然相信莹儿是个好姑娘,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是她们识人不清,不值当你生气。”
这事儿说起来,刘莹那句话其实是歪打正着说到了问题的本质。这是个圈套,且最终想要套的不是刘莹,而是刘夫人。后宅阴私,就像是被蚂蚁啃噬过的堤坝。外面上看着是好的,可内里却是一件一件的堆积起来,只消一场暴风雨,便会毁于一旦。
而这件事,瞧着不过是其中的一件小事,可累计起来,便足以致命。
施妙鱼斟酌着,将事情隐晦的同刘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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