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被小混混纠缠,是我救了你,之后你对我倾心,虽然阴错阳差我们不能成为夫妻,可你说对我的心却是不变的呀!”
陆江荣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话中的伤感是藏也藏不住的。
施妙鱼只觉得自己要恶心的吐出来了,冷厉道:“好啊。既然陆公子执意说我们之间有私情,不如就当堂辩驳好了。”
“什,什么当堂辩驳?”
陆江荣下意识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便听得施妙鱼掷地有声道:“陛下在宫门口设有鸣冤鼓,凡世间冤屈无处可诉者便可前往。女儿家名节胜于一切,既然陆公子执意诋毁,妙鱼只有去圣上面前一辩了。你可敢?”
她眼中的冷意,让陆江荣生平头一次生出怕来,他一时有些讪笑道:“妙鱼,不过是赌气,何苦……”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便觉得一阵凉风飞掠而过,继而便听得吧嗒一声,束着头发的玉冠瞬间落在地上,满头黑发散开来。
一支匕首正稳稳当当的扎在了他三步开外的树干上。
陆江荣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顿时便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有男人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跟这么一个腌臜玩意儿,哪儿用鸣冤鼓?”
随着男人声音响起,众人都向着声音处看去。只见——
正午日光洒落,有男人踩着青石板一路走来。他的手上握着匕首的刀鞘,一双眉眼冷的仿佛万古寒潭,叫人只一眼便噤若寒蝉。
正是顾清池。
“王爷,你怎么来了?”
还是施妙鱼先反应过来,一颗心疯狂的跳动着,其中又带着微麻*的暖意和酸涩。
听得她询问,顾清池唇角微勾,走到她的面前,道:“本王若不来,还不知自己的未婚妻竟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呢。”
他说到这儿,眉眼又瞬间冷却下来,看向陆江荣,沉声道:“本王倒是不知道,我的未婚妻何时这么眼瞎,放着本王不心悦,反倒看上了你这种阿猫阿狗都不如的货色?”
顾清池这话说的既尖酸又刻薄,让陆江荣的脸瞬间便白了下去。
而施妙鱼却是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呐呐道:“未婚妻?”
她的声音不算小,却是被另外一道尖锐的声音所掩盖住了:“王爷,您是在骗我么,谁是你的未婚妻,她么?”
说话之人,是郑婉婉。
京中之人都知道,最近郑婉婉迷上了顾清池,且因为他,不知磋磨了多少爱慕安陵王的贵女们。
然而顾清池对她向来敬谢不敏,说话绝对不超过三句。
原本以为顾清池对谁都是这样,可今日,顾清池用这样霸道的方式来告诉她们,施妙鱼是他的未婚妻?!
“施妙鱼就是本王的未婚妻,还需要你的质疑么?”
顾清池眉眼冷冽,说出的话更是像刀子一样的戳人。
郑婉婉一脸的难以置信,其中还带着妒忌的怒火,而在场的其他贵女,显然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施妙柔更是难堪且愤怒:“王爷,您可不要被施妙鱼的表象给骗了,她可是……”
施妙鱼怎么会突然变成顾清池的未婚妻的?她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施妙鱼这个贱人,果然会勾引人!
“本王的王妃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顾清池说到这儿,又毫不留情的加了一句:“还有你,连这种作风浪荡的女人都能娶进家门,你们二人天作之合,就不要出来祸害其他人了。”
这一句话,显然是说陆江荣的。
这夫妻二人的神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在场之人,又格外鄙夷的看向了他们。
若是施妙鱼说,她们大抵还会心存怀疑,是不是有人算计施妙柔。
可是从顾清池的嘴里说出来,那这就是铁证一般的事实,绝对不会是污蔑了。
毕竟顾清池是谁,天之骄子当朝安陵王,连皇帝都宠着的弟弟,他还需要撒谎污蔑人么?
所以,方才果然是她们误会施妙鱼了!
陆江荣更是忍不住跌倒在地上,他也顾不得面子,仰头试图再挽回一点声誉:“王爷,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可顾清池是谁,自然不会听他解释,而是沉声喊道:“周瑾。”
周瑾迅速从旁边走出来:“王爷,有何吩咐。”
“此二人污蔑天家之人,带回大理寺严加审问,看是何居心。”
顾清池的一句话,瞬间让陆江荣跟施妙柔脸色纸一样的白,陆江荣更是瞬间颤声求饶道:“王爷饶命啊,草民是冤枉的!都是她,都是这个贱妇出的主意,是她让草民来陷害妙鱼的……妙鱼,求你看在当初我救你一次的份儿上,替我求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