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假象。
这几桩事儿的动静不小,皇帝很快便知道了,并且在知晓了之后,勃然大怒。
“郑泽成,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御书房内,皇帝气得暴跳如雷,一连砸了好几本折子摔到了郑泽成的身上,又将自己那一方最喜欢的砚台扔到了郑泽成的身上,直将他的官袍上溅的全是墨点。
郑泽成知道皇帝此刻彻底震怒,所以也不敢躲,只是任由皇帝发泄着怒火,一面磕头道:“皇上请息怒。”
“息怒?”
皇帝气极反笑,冷冷的指着他问道:“那你倒是跟朕说说,要朕如何息怒?!”
这些年,他将郑泽成视为心腹,所以很多私密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让郑泽成去做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养虎为患。原本是让郑泽成做自己手里的一把刀,到头来却成了郑泽成手里的一把刀!
瞧瞧他做的这些事情利用自己来铲除异己,而这些事情,十之八九都还是经过自己同意的。可是现在他仔细想想,竟然发现,那些让自己生气并且打定主意要除掉的理由,都是郑泽成给的。
这么算下来,他竟然是被郑泽成当成猴儿耍了。这个郑泽成,利用自己谋取他的私利,当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牌啊!
眼见得皇帝越发的生气,郑泽成知道现在说多错多,可现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不解释,因此他只能再次磕了个头,沉声道:“微臣愿意任凭皇上发落,只是皇上,这些事情并非微臣为私利,是真的为了皇上考虑。”
闻言,皇帝指着他骂道:“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让朕信你啊!”
“微臣拿不出来。”
郑泽成现在令牌丢了,可是却不敢跟皇帝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跟自己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皇帝现在只是恼自己利用他,可是若是让皇帝知道了自己竟然将令牌丢了,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因此郑泽成只能不住地磕头道:“皇上,微臣对您的心可昭日月,请皇上明鉴。”
“朕明鉴不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看着那个还在不住地磕头的郑泽成,神情里满是阴狠。
郑泽成已然磕头的满头都是血,然而皇帝看他的神情依然不善:“此事你若是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朕就拿你的脑袋来做交代!”
虽说这话是气话,但是郑泽成知道,若是自己再惹了皇帝,谁知道皇帝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因此他不敢再说其他,只能请罪道:“微臣明白。”
“滚吧!”
皇帝是被郑泽成气坏了,登时便让他滚了出去,自己看着御书房里的一片狼藉,更是咬牙切齿道:“都是死的么,给朕滚进来!”
对于皇帝的喜怒无常,这些伺候时间长的宫人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当下便鱼贯而入,很快便将御书房内收拾干净。
皇帝捏着眉心,又想起一事来,因问道:“安陵王最近如何?”
闻言,那为首的大太监顿时恭声回道:“回皇上,如今春暖花开,安陵王近日时不时便随世家子弟出外郊游打猎。”
还是一如既往的纨绔不干正事儿。
皇帝听了,眉头微微松开,声音却是沉声道:“让人去府上吩咐他,无事了多看点书,别总是这么不求上进!”
那太监听了,顿时应道:“是,老奴记下了。”
皇帝瞧着这满室的人,总是觉得心情烦闷,索性也不在御书房呆着,带着宫人便去了后宫。
前些时日才选了一批新的妃子,他这两日临幸了一个才人,姓魏,生的花容月貌性情娇憨,倒是叫他着迷的不行。
这才半日不见,他便又有点想念那一张娇憨可爱的脸了。
……
郑泽成自从回去之后,便开始不断的寻找那块失踪的令牌,并且集合了手下所有的人,撒了出去。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唯一能够见证当夜情形的那个侍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好像他不曾来过府上一般。
到了此时,郑泽成哪里不知道自己被人阴了?可偏偏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却是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找不到,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都道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便是这个时候,皇帝又从亲近的太监口里,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郑泽成在为太子做事儿。
这事儿其实说起来可大可小,可在生性多疑的皇帝眼里,这便是大罪过。
虽说太子是他的儿子又是储君,可他这个君王还健在呢,郑泽成就迫不及待的投奔太子,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不行了,所以要积极地给郑家铺后路了?
皇帝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便觉得坐不住,登时便要着人传唤郑泽成前来。
谁知他前脚才命人去请,后脚便听说有数十位大臣都等候在御书房外,说要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