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爱德华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那复杂的心情,脸色也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银色的沃尔沃停在了福克斯镇医院门前,爱德华干净利落地下车,打开车门把某个睡得香甜的家伙儿拎出来,维奥拉眼睛睁开一条缝儿,那迷茫的小眼神让爱德华很想揍她一顿。
“既然醒了,就自己走。”爱德华冷冷地说着,手一松,维奥拉在地上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
“就知道这个家伙脾气不正常。”维奥拉腹诽着,按着太阳穴跟在爱德华后面,她感觉自己自从来到了福克斯镇后,就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来了没几天,医院就跑了三趟~真是~维奥拉心中的小人很想仰天长啸~
熟门熟路的进了卡莱尔的办公室,爱德华把身后的维奥拉拎到前面,顺便把她往前面推了推:“发烧,加上手腕上的伤。”简短地说道,卡莱尔便去拿了体温计和急救包。
维奥拉试上体温计,卡莱尔就给维奥拉整理伤口,冰凉的手指按在维奥拉额头上,让维奥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卡莱尔手指一颤:“怎么这么热?”金黄色的眼睛疑惑地看着爱德华。
爱德华嘴角微挑,绽放出一丝冷冽的笑:“这要问问这位先生,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我,我昨晚睡觉忘了盖毛毯……”维奥拉垂下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爱德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来还想再讽刺几句,可是在卡莱尔责备的目光中闭住了嘴,别扭的把头转向一边。
“额头上的淤青已经好了许多,没有什么大碍。”卡莱尔查看了一下没有继续包扎,拿起维奥拉的右手腕剪开绷带,当他看到伤口的形状时,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维奥拉脑袋垂了下去意识又模糊起来。
伤口已经跟绷带黏在一起,卡莱尔拿下绷带时,伤口又开始出血,只是维奥拉太困倦而没有任何反应,卡莱尔感受着没有任何气味的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红色的血液蜿蜒滴落在卡莱尔的皮肤上,好像水滴在干旱的沙漠上,无声无息地渗了进去,卡莱尔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在脑中想道:“爱德华,这个男孩,他的血能够渗进我的皮肤……”
爱德华清晰地读到了卡莱尔的想法,背对着他们的身体僵硬了,既然卡莱尔已经知道了,那么……爱德华微微侧身,对着卡莱尔做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微微摇头,示意他以后再说。卡莱尔垂下眼睛,不过这次避开了维奥拉的血,把两只手腕重新包扎好,卡莱尔拍了拍维奥拉的肩膀,温和地说:“时间到了,让我看看体温计。”
维奥拉眯着眼睛把体温计递给了卡莱尔,头接着一点一点打盹。
“41度。”卡莱尔看了爱德华一眼,“他在这里有亲人吗?”
“没有,”爱德华快速地说道,“他转学来没几天,在学校里住。”
卡莱尔飞快地开医嘱,喊来护士把药单递过去,淡淡吩咐:“住院输液吧,看他的样子,不知烧了多久。”
“喂,起来。”爱德华拉着维奥拉的胳膊,“跟我去病房。”
这次维奥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大有一睡不醒的架势,无奈的爱德华把她半拖半扶地弄到了病房的床上,维奥拉倒下依然在睡,爱德华看着她睡得跟死猪一样,轻哼了一声离开。一边跟来的护士帮维奥拉脱下鞋来,让她在床上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关上门,办公室里只有卡莱尔爱德华两人。
卡莱尔严肃地看着爱德华:“塞巴斯蒂安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德华抿了抿薄唇,简短地说:“我抓的。”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声音分外的响亮,爱德华心中渐渐有些紧张。
“爱德华,吸血鬼的牙齿和指甲里面含有毒液,被咬伤或者抓伤的人类都会转变为吸血鬼。”爱德华猛然转头看着自己的养父,卡莱尔金色的眼睛中是淡淡的失望。
“可是,塞巴斯蒂安一点事都没有。”爱德华急切地辩解道。
“如果不是塞巴斯蒂安呢?”卡莱尔冷冷地说道,接着声音又变得和缓起来,“而且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他的血,能够渗入我的皮肤,这又是怎么回事?爱德华,你太莽撞了。”说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卡莱尔。”爱德华低下了头,“塞巴斯蒂安的身份我会查清楚的。”
卡莱尔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温暖的金色眼睛注视着爱德华:“不要太过自责,爱德华,我知道你很孤单,如果你喜欢那个男孩,总要确定他没有危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