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原来想顺着助理的台阶下的,起码挽回一点面子,她的面色很僵,才要开口,傅伯一的保镖已经来请她和傅生走了。
苏青说:“伯一,要是我自己在这里,你可以不客气,可是你父亲还在这这里,他不过才把掌家大权交到你手里几年,你就要飘了吗?”
傅生冷哼一声,说:“只怕他没有把我当过父亲!”
傅伯一抽出一根烟,虽然不是吸烟区,却没有人敢管他的,助理赶紧过来打打火机点烟。
傅伯一轻轻地吸了一口烟,烟圈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间不停地转着,一股除了尊贵以为的迷人气息忽然就出来了。
傅伯一和傅生之间,其实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傅生交出傅家大权,并不止是因为傅生要陪苏青过两人世界,更是因为傅伯一用枪指着傅生的脑袋。
傅家是名门望族,持续了上千年,到如今还发展得很好,只是缺少了一些气候,缺少一位像傅伯一这样的掌权者,手段很辣,冷酷无情,最关键的是,傅伯一没有爱情,没有喜欢的女人,那便没有软肋。
就算是父子,也要分能力的高低。
当傅伯一用那把枪指着傅生的脑袋时,傅生不知道傅伯一到地筹谋了多久,他是震惊的,恐慌的,但同时是欣喜的。
傅家需要傅伯一。
但是傅生不喜欢傅伯一这个儿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问傅伯一:“你谋划了多久?你从什么时候想着要威胁你老子的?”
傅伯一告诉他:“是从很小的时候,你告诉我,我母亲是疯子的时候开始。”
所以,傅伯一是一个疯狂的儿子。
傅生想起来,都觉得很难堪。
傅伯一抽了几口烟,说:“现在傅家大权在谁手里,非要我让人把你们丢出去你们才知道?”
他的话简单粗暴。
然后他的心情很不好,是真的,因为他隔着玻璃窗,偷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脆弱的贺好,他的心忽然一下子就被揪住了,有一种心窒的感觉,难受得要命。
这种难受,已经超出他的预算范围了。
傅伯一想,等贺好好了,他一定要掐死这个死女人!明明是他欺负她,明明是她难受,为什么他会受到影响呢?
傅生的面色不大好看,他偏过头,只见保镖把家伙都亮了出来,凶神恶煞的。
傅生是个识趣的,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傅伯一,说:“好,希望你不要有来求我的一天!”
他拉着苏青走,面色很不好。
助理假笑着送他们下楼,再上楼的时候,只见傅伯一站在病床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一动不动地看着病房里躺着的女人。
助理没有见过这样的傅伯一,他把手插在兜里,尊贵的背影看起来很孤独。
过了很久,助理终于走了过去,壮着胆子说:“傅爷,我从来没有见过傅爷这么久地看一个女人。”
傅伯一眉目一沉:“关你屁事?!”
助理“呵呵”地赔笑着,说:“傅爷,凌晨四点半了,您要回去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