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凌宝。”
“凌志。”
“拜见大王。”
三人的态度,完全出乎了长老会和其他王族宗室代表的意料。可以说,出了凌cāo和凌睿之外,就属此老者与凌道的血缘最亲,而且若是按照辈分来排,凌熹应该是凌道的祖辈。平时,凌道见了他要恭敬叫一声三爷。
“快快请起!”林道笑着对着三人虚了一礼,对着身边的太监道,“快快给三爷赐座!”
凌熹此人的过往,步骘之前也跟林道提起过。凌熹乃是凌道父亲最为敬重的长辈,凌道父亲年幼的时候承凌熹诸多关照,而且,当年若不是凌熹在背后帮助,凌道的父亲根本无法夺得王位。
凌道父亲对凌熹感恩戴德,特意打造了一枚金牌,但凡凌熹后人手持金牌,皆可免于死难。
处事的太监很聪明,他们特意将座位安置在了林道的下脚,也就是步骘身边不远。凌熹坐下之后,还特意朝步骘看去,步骘拱手回了一礼。
“三叔,您这是……”
“老朽此番前来,是来交还一样东西的,余外所有事情与老朽皆无关联。”说完,凌熹朝身边的凌志看了一眼,凌志点点头,他走到中间,再度对着凌道下跪,并且从怀中呈出一枚有手掌般大小的金牌。
“大王,我凌氏三房,愿意献出金牌,以求三房上下三百老幼安然。”凌熹直直地看向林道。
林道先是一愣,之后突然朗声大笑,林道突然起身,快步走到凌志身前,接过金牌之后,林道又做了一件令众人料想不到的事。林道拿过金牌,之后又再度将金牌放在凌志的手中,随后对着全场众人道:“本王,以南冥国君之名,赐凌志免死金牌一枚,其族人rì后皆可持此金牌恳请本王为其办一件事,或者免于一死。”
这下,不单是其它人,就连凌熹也愣住了。不过,凌熹到底是过来人,他很快就在凌宝的搀扶下,对着林道下跪,三人齐声:“凌氏三房,谢主隆恩!”
“三爷舟车劳顿,想必已是有些疲惫。来人,扶三爷和两位族叔到偏殿休息。”
“是!”
就这样,王族代表们引以为王牌的凌熹被太监带到了偏房。
“三爷!”一名中年男子急忙叫住凌熹,“您,您来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凌熹微微一笑,道:“老朽能活的rì子已经不长,望在垂暮之年替子孙后代办一件事。我三房子孙皆循规蹈矩,安泰生活,并无他求。尔等,好自为之吧。”
说完,凌熹带着凌宝和凌志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长老会的长老突然跳了出来,他那满是蛋白质的脑子已经无法负荷如此之多的变故了。
“不怕!我们所代表的是整个王族,那些胆小鬼永远都只能活在yīn暗处,他们不配为凌氏子孙!”凌熹走后,很显然,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成了王族的领头者。此人直直地站在林道面前,伸手指向林道,叱喝道:“凌道,我等都是你的长辈,我就不信你杀了王城那么多贵族,现在敢将屠刀放到我们的脖子上!”
林道没有开口,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中年男子。
“怎么,你心虚了?难道,你在屠杀那么多贵族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别的想法吗?如此一系列愚蠢的举动,已经将你推到到万丈深渊旁,我现在劝你赶紧下罪己诏,然后禅位,如此一来,或许还能获得国内大贵族们的原谅。否则,一旦城破之rì,就是你枭首之时!”
林道听罢,依旧没有接话,而是转头问身后的任红昌:“现在几时了?”
“酉时。”任红昌淡淡地回了一句。
“都已经酉时了啊,没想到在这里闲聊了这么久。难怪,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呢?”林道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台下诸人道,“御膳房的晚饭估计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要不先吃了饭,然后再谈?”
“唔!!!唔!!!”大长老此时极为激动地嘶吼起来。
林道见了,不由笑道:“哦,本王倒是忘记了,大长老您这两天恐怕很难进食呢?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明天你们都要上断头台,少吃几顿饭也没事。”
林道说的轻巧,但是字里行间却饱含浓重的杀意。
“林道!这么说你是执迷不悟了!”那留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盯着林道,半晌,大手一挥,喝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