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最好告诉我你已经出门了。”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吃三明治了。”顾安安一边继续吃自己的食物一边回答,“让我猜猜,这个电话是通知我我迟到了吗?”
电话对面的男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声:“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已经出门了的话,那么在面试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先看一遍应聘者的简历。”
顾安安舔着嘴角的沙拉酱考虑着:“我很奇怪,这仅仅是一天,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人?”
“公司名字以及职位的诱惑对你来说或者没什么,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很大的。”彦叔随手拿起了一份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的简历,“告诉我,你对拥有中文系学士学位的人有什么看法?”
“我能问一下这个人是当时修了双学位还是怎么……没有?研究生读的是经济?”顾安安笑了笑,“Pass,虽然我对中文系没有歧视但是我觉得我不需要一个对自己最开始的选择无法从一而终的人来当助理,虽然也有可能是父母的意愿……但是管他呢。”
她听到了电话对面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这份而拿起了另外一份:“那么我们来看看下一份,嗯……你对星座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或者说……你了解星座吗?”
顾安安做了个鬼脸:“我恨这些超现实的东西,我还以为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很好,那么这个女孩子也可以Pass了,真可惜,她其他项目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的。”
当顾安安在电话里和彦叔大概筛了一遍应聘人的资料挂上电话之后,她发现黎默早就已经结束了电话:“呃……我能问问你那纠结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吗?”
黎默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顾安安面前:“你自己看吧。”
那是一张网页,顾安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昨天那不算偷/拍的一张偷/拍照,她还有时间研究了下自己究竟上不上镜这种问题,这张图片配的文字是千篇一律的八卦杂志的口吻,而当顾安安往下滑动屏幕看到了评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个……为什么这些人会认为我……呃……其实是已经四五十岁的包小白脸的女大款?”
黎默依旧是用纠结到了无以复加的眼神看着她:“虽然我们两个的纠结点不是太一样,但是.......”
“想象力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这么说道。
等顾安安表面淡定内心哀嚎翻天的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彦叔很显然已经看过了那条新闻了:“要茶来冷静一下吗?”
“请给我硫酸谢谢。”顾安安完全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间办公室里面只有她和彦叔两个人,她还在乎那些表面功夫干什么呢,“好吧,说回今天的正事,面试什么时候开始。”
彦叔抬手看了一眼自己带了很多年的手表:“半个小时之后,但是我觉得已经有人来了。”
“不过是谁,Pass掉。”顾安安给自己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我虽然需要准时,但是我不要一个太过于积极的助理,那太可怕了。"
彦叔看了她一眼:“说真的,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高了吗?”
“这一点都不高。”顾安安喝了一口水之后慢慢的说,“你要知道,当年我给白琰做那三个月的助理的时候这些都是我最基本的要求,认清楚自己究竟是过来干什么的,这是最最基本的一件事不是吗?我是要一个专业的助理,不是要一个实习生或者说学徒工的。”
“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看法一致。”彦叔点了点头,“但是你也知道,现在无论是本科毕业生还是硕士毕业生,都是眼高于顶的。”
“大部分,或者是说绝大部分。”顾安安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这件事情,“这和他们本身有关系,但是更多的适合家庭,或者更直白点,和他们接受的教育以及自身的教养有关系。虽然努力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是没错,可是一个人的出身是很能决定这个人究竟能走多远的。”
她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慢慢的继续下去:“说真的,一个人周身的气度是很难改变的,这不仅仅是取决于这个人的父母给了他什么样的教育和理念——很多出身不好的人的父母给他的是很正确的教育——还取决于他的性格定型期的物质条件,你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幼年时期物质条件不错的人出来以后,绝大部分都很大气,因为他们会分辨的出来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什么是真正的爱,不会因为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跟着别人跑,而是会踏踏实实的走自己想要走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