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师父带着我走下了大山,来到父亲口中常提起的镇子。集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摆放的小摊晃花了我的眼睛,也渐渐冲淡了离家后心中的忧愁。师父说要带我去镇子里那间唯一的餐馆吃铁锅炖柴鸡,一路上就和我唠叨那鸡肉的鲜美,听得我是食指大动。
走了袋烟的工夫才看到师父口中那饭馆的模样,看上去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外面墙体剥落掉漆的厉害,看着有些破烂。一块木牌匾挂在门口,白云楼三个大字倒是也得龙飞凤舞,祖父说民间多隐士,市井藏高人果然没错,这几个字写得真让人啧啧生叹,我不禁对那铁锅炖鸡的盼望又高了一分。
走到内里大厅内随意码放着几张桌子,掌柜和伙计都在懒洋洋的发着呆,师父大喇喇的做到一张椅子上道:“小二,上点好久,再把那一绝的炖鸡来上一锅。”虽然当时新中国成立三年有余,上面规定都叫服务员同志,但偏远一些的地方还是小二,小二的叫着。那伙计抬眼皮看了师父一眼,才慢腾腾的转到后厨吩咐做菜,掌柜的拿了了两个蓝边海碗,一坛子美酒运放在了桌子上。师父自饮自斟,美滋滋的品着小酒,还给我倒了半碗,道:“修道之人贪杯无妨,陪师父喝点。”
我看了看师父,没办法端着酒碗浅浅酌了一下,辛辣的液体瞬间划过我的喉咙,呛得我咳嗽起来,在家中身子弱,祖父是从来不让我喝酒的,第一次喝就出了这莫大的糗,师父看着我的样子无良的笑了起来,道:“男儿行世间,当有酒壮行!豪迈奔放方是本色,以后你就跟着师父喝酒吧。”我呆呆的点着头,慢慢喝着觉得胸中一股火再烧,想狂吼,想放纵,不知是不是师父所言的豪迈气,随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连炖鸡肉都没才吃上。
师父吃完东西后,要了间房把我背到了屋内,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了,头昏昏沉沉的,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师父在屋内打坐调息,见我醒了过来道:“你小子酒量真差,一点没有为师风范,以后还得练练。”我默然无言。
这一觉已经睡到日上杆头,我和师父下楼吃些饭菜准备上路。饭桌上师父又叫了份铁锅炖鸡,说是弥补我昨天没吃上,但我深深觉得可能是他老人家昨天没吃痛快。师父吃着饭和伙计聊着天,那伙计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话,估计是无聊。当师父问道附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那伙计一下子来着精神头,跑到我们跟前,吐沫横飞的道:“要说怪事呀,最近还真有一件,离这镇子不远处那村子叫史家庄子,最近村民种地时候发现白日丢锄稿的现象,后来变成丢牛驴等畜生,说来奇怪,就那么晴天白日,一转头就凭空不见了。弄得人心惶惶,好像最近连人都有消失不见的,现在那史家庄子村民白天黑夜都不敢出家门,更不要说下地劳作了,长久下去连吃的都没有喽。”
师父一边夹菜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待听明白怎么回事后道:“那就没请些高人去看看?”“看了,都没有用,去不少神汉都给吓回来了。”伙计答道。师父又和他聊了几句,问清了史家庄子的地址。吃完饭,师父拉着我向镇子南边走去,路上道:“咱们师徒有活干的。”说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师父看我一副痴呆的模样,敲了我头一下道:“没听那小二说附近有邪事发生吗?咱们修道就为了驱鬼降妖,遇到这种事当然得去看看。再说你师父我只会降妖,哪里有事我才能挣到吃喝钱。当然若遇到没钱的人家,也不可拂袖而去。”
师父看我领会了意思又冲我说道:“我们要想知道一个地附近有没有这种时间的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饭馆里找小二打听。这类人接触来来往往的食客,对附近的事可谓了如指掌。小子,以后多和师父学着点。”说完大踏步的向前而去。
走了五六里路就看到传说中的那个史家庄子,村子不大,莫约百十来户。大白天的却没有人在街上,也没有人在农田里伺候庄家。这村子不环山不绕水,全指望庄家过活,却没有出来看苗子长势,着实怪异。师父我俩走了好一会,也没看见人家,冲着一户房子破落些的便敲了敲门,一般穷人家全都好接触,与之说话也方便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