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金针扎下去之后,唐老六面色并未有何好转,依旧是黑气弥漫。身子还在不停的打着摆子,嘴角吐出了些许白沫。如同中毒了一般的症状,大伙都一脸紧张的盯着师父,等着他施救。
师父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一般,道:“这根本不是中毒,而是被下了苗疆邪术。我也束手无册啊。”话语中充满自责而落寞。
我们这些人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抓耳挠腮、跺脚就是没有办法解决唐老六身上的邪术。
突然唐老六身子一下子从地上坐直,直挺挺的犹如一块木头一般。张开嘴大声嘶吼着,似乎正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师父低头不断的思考着办法,但是苗疆一脉的邪术与中原道法迥异,他老人家也是一筹莫展。唐老六一下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按着地面,一条腿点地,另一条腿高高抬起,犹如一直大蝎子般飞快向我们爬来。
我们一行人力,师父和刘营长受了伤,那几名苗疆后裔又不会武功,只能我迎了上去。没想到唐老六这中邪般的状态,打斗起来却异常凶狠,完全没有招法路数,只是一味的前扑,用高抬起那条腿往我身上扫来。我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又不能下重手,一时间被打的后退连连。
师父突然抬起头,大喊了一句:“快把他摁住,我有办法解决了。”
一听这话,我赶忙往前急攻了几招,那五名苗疆青年虽然听不懂师父讲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过来帮忙。我看如果这样僵持下去,一时半会难以把他制服。一咬牙下了重手,一腿踢在他胸口位置给唐老六踢成了个滚地葫芦。几名小伙子赶忙冲上前去,按住他的手脚。
我转头望向师父,等着他老人家吩咐下一步该怎么做。
师父看了我一眼,大声道:“知白,把胳膊划开,用你的本命精血喂到唐老六口中!快一点,别再耽搁时间了。”我一看此时唐老六的脸上那股黑气已经都到了脖子的位置,依然在往下降着。
一狠心,我把自己的手臂血管咬了个大口子。逼出本命精血滴到了唐老六嘴中。他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紫色中带着淡淡金光的鲜血滴入了他口中。脸上的黑气渐渐消散,一部分从脸上逼了出来,聚成一团向远处飘去。师父掏出一把阳符打了出去,阳火的炙烧中这些黑气才烟消云散。我这身上的血不要命般的滴入他口中,他身上的黑气渐渐消退,最终聚成一小团在脖子的位置聚成一个黑点,细看犹如虫子的纹身一般。
师父长出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多亏乖徒弟你这血非比寻常。”
我也是满肚子的纳闷,当即问道:“师父,为何我的精血有那般大的作用?那股黑气到底是什么邪术?”
师父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神色道:“那股黑气正是大巫师下的邪术,看来他当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残存了一丝黑气,并且附着在唐老六的身上。那黑气中有他的魂魄,恐怕是想施展夺舍一类的招法,实在是凶险啊。至于你的精血确实神奇,可能和你的身世有关吧。”师父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明,我暗自领会了他的意思,毕竟我乃半人半妖之身说出去只会徒惹烦恼。人类一贯信奉的便是非我族群,其心必异。
一阵咳嗽身后,唐老六揉着自己的胸口坐了起来。砸吧砸吧自己的嘴后,道:“我喝什么了?嘴里怎么一股怪味,舔中带涩。胸口怎么也这么痛。”
听到他这话我心中一阵恶寒,没想到自己鲜血味道甜中带涩,竟然被鄙视一番。刘营长听到他说话后,就蹲到了他面前,道:“你现在没事了吧?”紧张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唐老六一副愣怔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营长蹲着他对面,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给他讲了一遍。唐老六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身死,吓出了一头冷汗。直对我道谢,说若不是我的鲜血自己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那细小犹如蜈蚣般的黑色印记,焦急的问道:“师父,为何一部分黑气聚集在他脖子上变成这个印记?”
他老人家思索了一阵后说道:“刚刚那团黑气里有大巫师残存的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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