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白天小九都和我寸步不离的,晚上的时候,就趴在我床边睡着,听着它胸腹间传来微微呼噜噜的声音,心神大定。我知道小九是之前斗婴煞、鲶鱼姥姥时候看我受了重伤,自己也差点离开人世,它害怕了,害怕离开我天人永隔,所以才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却没有一丝的困意。只要闭上眼睛,母亲那温婉的样子就在眼前浮现,她依旧是那么漂亮,温柔的对我笑着,问我想吃些什么。而父亲则是在一遍遍的捶打着我的胸膛,要我陪他去山间打猎,弄点野味儿一家子炖着吃。一次次的在梦中呼喊着他俩人的名字,却发现离我越来越远。最后离别的画面徒然一遍,成为祖父、师父、母亲和父亲所有人一脸冷漠的站在我面前,问我为什么要克死他们!
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汗流满面。我现在除了陪着我的小九已经是孑然一身了。所以亲人都死去了,甚至是因为而死。不愿意在梦中面对他们的脸,索性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往床头的柜子摸索过去,拿到那师父传给我的紫葫芦,拧开塞子,任由辛辣的酒水灌进喉咙。浓烈的酒气呛得我直咳嗽,整个屋内都是酒气弥漫着。
古语有云,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浇愁愁更愁。带着满腔的愁意、悲意混着弄弄的酒气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朦胧间感觉自己脸上的泪痕被温热的东西拭去,或许是小九在舔着我脸上的泪痕吧?我淡淡的想了一下,醉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一醒来,就感觉脑袋里犹如被人用大锤强烈的敲了万千下一般,头疼欲裂。但多年修道养成的习惯依旧是不过太阳初升之时就醒了过来,不过在这地下基地里可看不见太阳。小九早就已经醒了,趴在我身边,漆黑的眼珠儿盯着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我醒过来后,它前腿往后伸起,后腿往后压着用力的伸个懒腰,如同小猫一般,甚是可爱。
顾不上头内的疼痛感,我翻身下地,盘膝于地上,凝神静心,暗暗地运行起了呼气吐纳之术,此乃道家立足的根本,不同道门的吐纳术也不相同,是严禁外传之秘。身子周围三万六千毛孔打开,任由着天地间的灵气精气灌进去,游走四肢百穴,最后汇聚在丹田之内。在丹田内聚集储藏下,留下精气于丹田内,排走吃五谷杂粮而产生的废气、毒气。而后任由那些精气扎根在丹田内,道家讲究的一个气海种金莲,说的就是把灵气中的精华聚集扎根于丹田之中,而后任由这些气从四肢游走到全身,而后回到丹田内算是一周天。小九看我凝神修炼,赶忙睁圆双眼,蹲在我一旁守候着,生怕我被打扰分毫。
之前我在山内祭祀大厅破而后立,此刻足足运行了十八周天,运功让丹田归于平静,内视之下发现那些精气和当年吃下那秦皇长生不死丹药剩余的药力慢慢混在了一起,如同相互吸引一般。心有忧虑,也不知是好是坏。现在师父不在,身边又没有道门前辈,遇到些许障碍,也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看着轻松无比,实则凶险万分。
俗语讲,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于我们修道一途却是不适用的,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所以常有岔路,这时候就需要前辈修行者的经验,靠自己摸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没有师父和前辈修行者的指点,想靠自己修炼便得到一身的道法,那是不可能是世间。所以世间流传那么多残本断本的道经,却没有见到有人修炼出来一二。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脑海中产生一些想法,甚至遇到幻境。幻境真是无比,不同人幻境也不同,皆是其心防最薄弱之处,道门典籍称之为是业障,又叫心魔、天外之魔,一旦跨不过去,轻则功力道行尽失去,身受重伤,重则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武人修炼的内功就是根据我们道门吐纳术简化而来,所以他们也常有走火入魔一说,其实是没有跨过去业障那倒坎罢了。师父死后,我独自mo索这近五年的时间,也受过几次内伤,不过都被强大的血脉恢复能力以及身子里残余的长生不死丹药力给治好了。不得不说算是种奇迹。
精气血气在身子里运行完十八周天,暗暗吐出浊气。最近吐出浊气之时,那气变得更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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