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郭络罗氏是皇家贵族,若是敏格张扬跋扈也是不足为奇的。既然她这般谦和,那以后相处起来想必会十分和睦。
“见过十六爷!”她在灯下看书,听到玲珑请安,便抬起头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来了。
“你先下去吧。”胤禄对玲珑道。
“是,贝勒爷。”
王颜玉放下手中的手,替胤禄到了一杯茶。
“贝勒爷突然造访,可有什么事?”
胤禄看向她的眼睛,“你就这样喜欢拒我于千里之外?”
“妾身不敢,您是爷,是妾身的天,妾身怎敢拒绝您。”王颜玉也看着胤禄的眼睛,不卑不亢,冷漠而无情。
“你喜欢我的,对不对?”胤禄突然问道。
王颜玉愣住,继而笑道:“不知爷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不觉加重语气。
“恕妾身愚钝,不明白爷的意思。”
“王颜玉!”他怒了,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王颜玉就那样看着他,不服输的表情。他心软了,放开了手。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彩袖殷勤捧玉,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你?”那一日,他在窗外,她是知道的。可是为何他大婚那夜的吟唱,他竟也听到了?
“告诉我,你这般的柔肠寸断,究竟是为谁?”
他扣住她的肩,发了狠,就像他们新婚那晚,他看着自己,如同饥渴的兽。
“不管为谁,都不管你的事!你放开我!”她开始挣扎,用脚踢他。可他就是不动,扣住她的肩,越发用力。
“欧阳赫,你还是放不下他是不是?”
王颜玉呆住了,他怎么会知道?“你差人查我?”她不禁恼怒。
“这还需查吗?王小姐挡在车队面前,口口声声问新郎官是否爱你,你觉着这样的事情还会有人不知吗?”
她笑了,“既然你已知晓,我也无需再隐瞒。我之所以应下这门婚事,不过是一时赌气。在我心里,永远只有欧阳赫一个。”
“你是我的女人!”胤禄发怒,这个女人的话字字化作细针,扎在他的心上。
“我的人可以是你的,但我的心,绝不会是你的。”
她终于触碰了他的底限,胤禄怒了,他将她拖到床上,衣物撕碎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那样苍凉。他吻她,他的舌固执地想要挑起她的回应,她不愿,他便逼得更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停下,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开口求我啊!开口求我,我就不碰你!”
“妾身既已嫁于十六爷,成为大清的十六侧福晋,便是爷的人,爷想要妾身,妾身怎能不肯。”
“你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又是这样想的吗?”
她没有回答,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王颜玉震惊了,他竟有那样的目光,悲伤,甚至绝望。
“颜玉,如果你不这样骄傲,也许我们会是另外一番摸样。”他突然变了语气,透着一股无奈。
王颜玉看着胤禄的眼神,那片哀伤让她心中一颤。难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竟真的有情吗?不!不可能!倘若如此,他不可能新婚之夜弃自己不顾;倘若如此,他不会回门之日爽约;倘若如此,他不会仅仅十日,便要另娶。
胤禄起身,理好自己的衣物。
“我不勉强于你,我要你,心甘情愿。”
胤禄走后,王颜玉望着满床狼藉,陷入沉思。他们之间,为何总是如此复杂?胤禄,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王颜玉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她问自己这句话 。这个男人,太难以捉摸。他究竟,有多少张不同的脸?
王颜玉起身,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块玉佩,那是那日他遗落的。她无心藏下,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还于他。她将它握在手心,温润之感让她浮躁的心感觉到一丝清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