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在我的心里似有千百年,可如今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便要抢走你的恩宠吗?胤禄,我不依。
夜里,王颜玉竟然发起烧来,浑身皆是滚烫。吓得胤禄一整晚都未曾合眼,丫鬟仆人忙了半宿,终于将体温降了下来。
清早,王颜玉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床头的大红流苏。王颜玉想起身,扯动伤口,一时疼得厉害。胤禄惊醒,见她醒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并未灼热之感,才稍稍放心。
“你总算醒了,饿了吗?我让厨房给你熬了小米粥,你且吃些,行吗?”
“你怎么在这?”王颜玉满脸疑惑。
“我为何不能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
胤禄的心情是极好的,她苏醒于他而言是极大的喜,于是,便想逗她一逗。“你不是说过,‘妾身既已嫁于十六爷,成为大清的十六侧福晋,便是爷的人,爷想要妾身,妾身怎能不肯’。我没记错吧?”
“贝勒爷的记性自然是极好的,怎会有错?”
见王颜玉上钩,胤禄心里更是得意。“好,既然你承认了。那你人都是我的,我又怎不能在这个房里?与其说这里是你的房间,不如说是我们的房间,你说是不是?”
王颜玉实在不明白,大清的十六爷怎是如此一个无赖之人,她知自己是说不过他的,便不再言语。
“生气了?不要这般小家子气吧?好了,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再让玲珑去给你端碗小米粥。你这刚醒,不补充体力可是不行。”
“我昏迷的时候,是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胤禄走到门口之时,王颜玉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胤禄并未回答,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感激。
王颜玉再次疑惑,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胤禄……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自己来便可。"
胤禄端着小米粥,想亲手喂王颜玉,却被王颜玉推辞。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倔强,却又倔强得这般可爱。
“我是你的夫君,出嫁从夫,我要喂你,便不准你推辞。”
他摆出夫君的威严压她,她更是不肯,“你若这般压迫于我,我自然不敢不依。可心不甘,情不愿又有何有?”
胤禄叹气,“我的好意,你为何总要误解?”
“我不是那瓷娃娃,摔不得,碰不得。不过一点伤了,实在不必这样大惊小怪。”
见她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胤禄很是生气,“一点伤?王颜玉,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便失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内疚,多自责?”
心痛?内疚?自责?这是他心中所想吗?为什么?别说你对我有情,我不信!我王颜玉,断然不会相信!
“都是臣妾不好,害得贝勒爷如此,实在是颜玉的罪过。”她这般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让胤禄懊恼,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这个女人,为何一再挑战他的底限?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也从未这样放下身段讨好、取悦。可是,他又得到了什么呢?每一次,她都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每一次,他的关心问候,都被她看做虚情假意。这样的侮辱,胤禄从未受过。
“王颜玉,我有的时候,真想挖开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我这样待你,你就不会有一丝动容吗?”
“颜玉不过是一平凡女子,实在受不起贝勒爷如此厚爱。贝勒爷还是将心放到姐姐那里,方是正途。”
“你!王颜玉,是你将我推开的!若我不再踏入这琉璃苑,你可别怨我!”
“贝勒爷想去哪里都是爷的自由,臣妾无权干涉。若不再踏入这琉璃苑,臣妾定不会有半分怨言。”
“好!”胤禄气急,一个“好”字说得咬牙切齿。
“贝勒爷慢走。” 对着胤禄离开的背影,王颜玉说道。胤禄停了停,便大步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