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母女了。
花郎中脸色铁青,十分不悦道:“是给柳毛看病?”
刘氏呆呆的点了点头。
花郎中摊开掌心道:“给柳毛看病,得先付诊金。”
柳长堤脸现怒色:“花郎中,还没开药呢,诊金能有几个铜板,还能差了你的?”
花郎中摇了摇头道:“长堤兄弟,附近十里八村就我这么一个郎中,谁家啥情况我能不知晓?你看这正房大门紧闭的样子,我像是能拿到诊金的样子吗?不会害得我白跑一趟吧?”
柳长堤一句话被噎了回来,实在找不出为周氏辩解的话。这周氏亏待三房,怕是名声早就在外了。
柳长堤无奈道:“花郎中,你给瞧瞧吧,这银子二房柳家不给,我大房柳家给,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对于诊金和药钱,柳长堤还是心里有底气的。
柳絮给了柳长堤五两银子,三两让买奶羊,二两让买鸡蛋和小米。
柳长堤没好意思全花柳絮的银子,而是将自家的二两银子添了进去,一共七两银子,三两买奶羊,半两买鸡蛋小米,还余下三两半银子,就等着合适的时候还给柳絮。
柳长堤既然吐了口,花郎中也不好再给三房脸色,沉下心来,好好的给柳毛把脉 ,时而舒缓,时而蹙眉,看得刘氏和柳长堤心里七上八下的,心不落底。
隔了好半天,花郎中才叹了口气道:“这娃子,咋这个命!?和他爹一样......."
刘氏心里登时折了个个儿,颤抖着声音道:“花郎中,毛毛,毛毛他、他、他也......”眼泪成串成串的往向落了,若是跟他爹一样,岂不是活不了几天了?
花郎中见刘氏想差了,忙摇摇手道:“长河媳妇,你可别想岔了,你这娃子死不了,只是浸水时间长了,喝了温补元气之药,迟些时候就能醒过来了。”
刘氏紧崩的心这才放松了一些,柳长堤却没放松,追问道:“那咋还和我长河三哥一样呢?”
抛开要诊金时的难看脸色,花郎中倒不是一个坏人,同情的看了一眼刘氏,叹气道:“上次我给柳毛问诊的时候,就跟你婆母娘说过,要给这娃子好好补补,这次看柳毛的身体,你们还算上心,给娃真补了身体,要不然依过去的小身板,还真够呛能救过来。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标容易,治本难。醒过来不难,将身体里的寒气彻底清除了,还要常年吃些温补的药,所以我说,这娃子,和他爹一样,要用银子常年供着才行,这在富贵人家,不是难事,在这穷人家,难啊......”
刘氏怔然,难怪,以前周氏就骂柳毛和长河一样,得的是富贵病,是“无底洞”,更不愿意再管柳毛的身体好坏,是死是活,怕是花郎中以前就对周氏说过同样的话吧,所以周氏才认为柳毛无望,是周家的灾难?!
柳长堤倒抽了一口凉气,镇定了下心神问道:“花郎中,您既然给把了脉,瞧了病灶,怎么着也先给开上几天的药,让毛毛先将养将养,后续补药的事儿,我再想办法。”
对于柳长堤倾力相助三房,花郎中肃然起敬,直接将药箱放下,从最下面一层掏出几个小布包,分别称出几种药材,分成三份,指给柳长堤道:“长堤侄子,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我花郎中敬你,这一趟,我只赚问诊的五文钱,药材成本给你,这些寻常药一两银子,想来也能将就过去,每天一付,三天喝完。”
柳长堤听出了花郎中的话外之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追问道:“花郎中,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别‘将就’过去啊,柳毛身子本来就弱,可不是能随便‘将就’的事儿。”
花郎中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想是为柳长堤着想,见柳长堤仍旧傻傻的坚持,这才打开药箱子拿出一只帕子里,小心翼翼打开,从里面拿出几片人参切片来道:“柳毛身子骨弱,最好是用大补之药常年调着,我看三房这个状况,就没加这百年老参........”
“这三幅药加上这人参,得加多少银子?”柳长堤追问道。
花郎中索性不再瞒着,一次性把话说透:“就算我给你算成本价的话,每幅也得加上一两银子,头三天每天都放人参,以后每两天放一次,最好连吃两个月.......”
刘氏登时摊在了炕上,一付药光人参就得一两银子,加上其他草药钱,头三天就是四两银子,这两个月下来,最少也得三十两银子,这真是晴天霹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天灵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