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的身子,用额头顶着燕北的额头惊道:“你怎么又发烧了......”
两双眼睛如此的接近,甚至眼睫与眼睫相触。
柳絮眼眸澄清澄清的,燕北的眼睛却似泛起了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深,似要将柳絮整个人都卷进眼里,吸进心里一般。
柳絮怔然的睁大了双眼,还未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小脑袋已经被一只大掌擒住,粉嫩的唇随即被另一只软糯的唇堵住,紧张得若被抛在岸上的鱼,拼命的吸吮着对方口腔里的空气,却是越吸吮越稀薄,直到都缺了氧气,大脑一片空白。
乍一分开,柳絮与燕北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看燕北,脸色已经潮红一片,眼眸再度怔怔的,呆呆的。
柳絮嗔责的瞟了燕北一眼,**阵阵道:“阿黄,你不会又饿了吧?这样是不顶饿的,姐姐去给你做饭......”
看着少女的神色,似乎,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燕北的心里莫名的发堵,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心底一直窜进大脑,本能的将唇再度倾覆下来,与之前的不谙情事相较,此次却是由浅至深,春雨轻润、夏日灿花、秋后狂风、冬日熔炉,不肯放过少女的每一寸馨香,直到启开少女的贝齿,长趋而入,漫卷起层层的战慄。
柳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羞红着脸窝在男子的胸口,低喃道:“阿黄,我是姐姐,这样,不可以......”
男子却仍不肯放过她,红唇下滑,漫过香颈、锁骨......
如此模样的男子,是柳絮见所未见的,吓得她忙抱住男子的身子,防止他再行冒犯,小小的脑袋紧贴在男子的胸口,感受到一阵磨砺,抬眼处,见到了男子胸口一处更深的疤痕,疤痕还残留着灰色的印迹,这,是陈伤,不是,新伤。
柳絮大脑登时如被闪电击中,摸着那伤口,怔了良久,眼睛终于如雨般的滴了下来。
男子轻吻了吻少女的额头,轻喃道:“阿黄不疼。”
柳絮闪着如星的眸子,伸出小手,颤抖着摸着男子的头发,随即一揉,揉成了一团鸡窝;
手指顺着头发而下,摸着男子菱角分明的脸庞,那样的光艳无瑕;
手指下移,摸着男子粗壮虬实的胸口,那样的壮实有力;
没有停留,柳絮的身子钻进了被窝,手指再下移,摸着男子匀称紧实的腿,上面腿毛似乎都散发着阳刚的力量;
手指再下移,捧起了男子白晰的足,柳絮不自觉的在那太冲穴上按了按,男子的身子更加僵持不动了。
柳絮心下不由悲凉,原来,原来,这不是她的阿黄。
柳絮眼色轻眯,从被窝中,顺着男子的身子攀援而上,整个身子趴在了燕北的身上,柔声细语道:“阿黄,我还饿......”
男子好不容易压制的情愫终于爆发开来,翻身将女子压覆在身下,如雨的吻,洒满的少女全身,手胡乱的摸索着,急需找到一个出口,只一瞬,二人衣裳均凌乱开来。
少女摸索着炕角的针线笸箩,抄起里面的一把剪子,照着男子的后背就插了下来,男子身子一吃痛,顿时如鹞子般飞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前一刻还温情化雨,下一刻如恶魔来袭的少女,叱问道:“你,你做什么?”
柳絮手里拿着滴血的剪子,冷然笑道:“你不是阿黄!你是戴了面具的姜逍遥!你把阿黄怎样了?你是不是将他的脸制成人皮面具了?你把我的阿黄还给我!!!”
柳絮如疯般的扑向燕北,势要将男子撒碎了一般。
燕北怔然不动,任由柳絮在耳后找着所谓的人皮面具的撕口,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燕北心伤的摇了摇头道:“你别找了,我没有戴人皮面具,我和阿南自小就长得相像,若不是我身高力壮些,阿黄体弱多病些,寻常人是分不出来的。”
柳絮反而怔然了,呆呆的看着裸着上身的男子,那陈伤再次刺进了她的眼睛,蓦然想起阿黄所说的,大哥用草木灰疗伤止血的往事来,半天才瞪大了眼睛惊诧道:“你、你是丛南?也是姜逍遥?亦是阿黄的大哥?”
没想到柳絮竟然一点就通,还猜出自己是丛南和姜逍遥来。
燕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是丛南,也是阿黄的大哥燕北,却不是姜逍遥,真正的姜逍遥是我表哥,我只是利用了一下他的真实身份,转移敌人的视线而矣。”
柳絮之所以将丛南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她刚刚摸了男人的脚,当时丛南与身份不符的细腻的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对方是丛南,那他带自己上山的那次,看到的那个叫阿南的墓主人,便是她的阿黄?
柳絮眼睛突然有些发热,瘫坐在了炕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