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佛山面露犹豫,遂还是开了口,不过随即那扫过来的冰冷视线让佛山又立即闭了嘴。
王爷想寻到王妃的心情他应该是能理解的,就好比一个饿狠了的人获得了食物,结果你却让他等会儿再吃一般,根本不可能。
旋即改劝面前之人,皱眉,“梦溪,快说罢,王爷只是想找到王妃而已,不会对她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只是王妃跟王爷赌气而已,万一不小心王妃在外无人保护受了伤这可如何是好。”
梦溪听到佛山这一番话甚至有点儿想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宋湛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缓缓道:“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会说才怪,到时候指不定程姐姐又会被带回来,而且还没了小宋宋,恐怕会不好过。
想至这儿梦溪又侧眸看了一眼宋湛诚,他知道这件事吗?
旋即又撇开了眼,罢了,无论知不知道,这终归跟他脱不了干系,算是她之前看错人了。
梦溪这话一出,宋湛诚的脸完全就是更冷了一层,隐隐怒气聚集在眸中,似又想到什么把那股怒气给压了下去,森然冰冷道:“佛山,把她带下去,不说就不许给饭吃。”
随后大步走出了这两人都视线,梦溪没什么表情,倒是看宋湛诚没有直接杀了她或者对她动刑的确挺意外,不过也只是意外罢了,再不生任何其他感觉。
佛山望着这两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遂后听命把梦溪带下去幽禁了起来。
王爷终究因为王妃动了恻隐之心,如果不是,那么现在的梦溪则不是带下去关起来,而是已经身在邢堂了。
自那封信之后程婧菀就没有再收到任何关于梦溪的信息,仿若消失踪迹了一般,这已经又过了三日了,让程婧菀心底已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经那次抓到梦溪之后宋湛诚愈发失意了起来,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带回来好消息,如果不是自己身为太子走不开,那么他一定亲自前去。
借酒消愁愁更愁。
又入了夜,宋湛诚一人待在书房,书房被油灯照得亮如白昼一般,又隐约多了几分黄晕,隐隐绰绰,平白多了几分醉人的暖意。
红木桌上摆满
了酒壶,东倒西歪,其中一个被宋湛诚拿捏在手中,缓缓从中倒出透明液体至杯中,执杯一饮而尽,再度重复。
宋湛诚眼中没了平日里的那分冰冽凌然,现在尚有的只是满心苦楚和眉间悲戚。
“婧菀……”
毫无知觉般就叫出了这个名字,随即又一饮而尽,将眸中痛苦尽数同杯中酒一并饮入腹中。
灯火不灭,人影倒乱,这借酒消愁不知佛山又看见过多少回了,自觉不再露面走出南苑,宋湛诚可不希望他这样子被其他人看见,甚至他也不行。
脚步声逐渐远去,宋湛诚双眸也逐渐闭上,脑中却是止不住的一个人名,让他发疯,让他沦陷。
夜还很长,足够忆怀。
站在外面宋昭华没有进入,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宋湛诚,一袭华裳在那灯火余明下倒显得昏暗不明,与身后的冷冽形成强烈的反差。
宋昭华看着里面失意的宋湛诚倏忽感到寸步难行,身后冷冽的风吹得裙摆飒飒作响,可却忽略不了她心底那一闪而过的后悔。
脑海中又闹出当初程婧菀说予她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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