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破落的大殿,积尘聚垢,被掌风拂动,飘扬不已。
谢志与邓斌这一对,亦各自展出家传绝学“魔龙掌”与游魂掌,奇诡无伦的相互递招。
每次掌出脚飞,尽是在那不足一尺的距离中,变化的神速,使人目眩神迷。
**这时,轻微的喘了口气,他双目大睁,极为注意的注视着这大殿之中,四位绝顶高手的打斗。
这时,雪山孤雁夏蕙,亦抬起头来,惊愕的望着殿中情景。
她只觉得这四位老人的功力,无论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比那天缘洞主强上多多。
夏蕙这时又奇异的想着:“不知这四位老人的功力,较之自己身旁的俊俏少年如何?”
她想到这里,又情不自禁的回首向**望去。
但是,**却是痴了似的望着神幔之外。他看着四位老人那惊世骇俗,妙绝天下的精妙招朮,心中想道:“这四个人的武功,确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了!想不到昔日的三绝掌,果然还有这么一身极其精妙的本事!”
他随又想道:“但是,若凭目前的四位老人,以一对一的与自己交手,则他们必落下风,可是,自己赢来当亦十分辛苦……”
他旋又傲然一笑,忖道:
“这是说,自己尚还不须施出那天佛掌法……”
他正想到这里,目光瞥处,不由心中一动。
原来,大殿中的四人,这时已身形疾若飘风般在四周旋走起来。
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仍然是只隔着两尺。
在游走中,四个身躯倏而歙然拔空,倏而翩然落地。
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四人仍旧以精妙至绝的手法,不停向对方攻去,同时各以一股内力,贯注于手中铜线,以求将对方握手处震断。
四条人影愈转愈快,几乎分辨不清,合而为一,毫不迟滞的在任何可以容身的空间,做着疾若电闪般的激斗。
忽然!
一声闷哼骤起,冉独与彩鹰齐百禄二人,已双双飘然落地。
齐百禄那身光鲜的锦衣袖口处,已被冉独雄厚凌厉的掌风,如刀削豆腐般的削去一片。
而就在齐百禄微一惊愕之际,两人手中铜线,已承受不住两个内家高手贯注其中的绵绵劲力,“嘎”然而断。
折断之处,正在这根铜线正中。
他仔细一瞧之下,那肥胖的身躯,已似一个泻了气的皮球,颓然松手,一言不发,恨恨的退至一旁。
原来一比之下,距齐百禄却近了两分。
冉独虽然尽量装出一付淡然谦虚之状,却仍然掩不住他心中的得意。
此刻,他正回头向谢志与邓斌这一对望去。
目光才转,已听到室中一声暴喝,随即轰然一阵巨响,大殿梁的积尘,纷纷洒落。
两条人影急闪,谢志已面含微笑的立于地上。他手中的一截铜丝,却足有一尺二寸长短。
游魂叟邓斌,此刻亦飘然下落。他好似骤然间衰老了十年似的,原本清□的面孔,此刻已显得十分懊丧。
谢志这时沉声说道:“邓兄游魂掌法,确实已达通灵而化的境界,兄弟佩服之至。”
邓斌昔笑一声说道:“谢兄谬奖了,兄弟较之先父,相差何能以道里计,便是游魂掌中,那幽冥十二式,兄弟亦丝毫未得其诀要……”
谢志心中一动,暗骂道:“想不到自己平时如此宠络示好于他,这邓老兄犹在自己面前耍这花枪,他此言之意,显然是想稍停将这游魂掌法中,最精要的绝学,隐藏不授。哼!”
这时,冉独已徐步上前,而满面微笑道:“谢兄,这一场便由兄弟向谢兄领教罗!”
谢志一捋长髯,笑道:“不敢,只怕兄弟筋骨衰退,未必能挺得住冉兄摧山掌绝哩!”
他口中虽在谦虚,却又伸手接过冉独再度自怀中取出的一根长约两尺的铜线,握在手中。
冉独甫待手中铜线挺直,已蓦然将早已纳入丹田的一口真气,猛逼过去。
谢志冷笑一声,亦提起体内的雄浑真力,源源运出相抗。
就在两人的真气,经过这条幼细的铜线,甫一接触之际,双方已同时大喝一声,迅速无匹的连接了一十三掌。谢志蓦然双腿钉立如山,单掌已奇幻无伦的颤成重重山岳般沉重的掌影,密不透隙的攻向冉独。
冉独身形急快闪幌,掌势亦起若狂□雷电般迎击而上。
荧荧烛焰,在那片罡烈四溢的劲风中,急骤的闪灭跳动。
昏黄的烛光,映着大殿之中,那一张张紧张的面孔,散弥在四周的气氛亦好似逐渐沉重……
蓦然!
那摧山掌的后人冉独,这时已狂吼一声,单掌带起呼轰激荡的劲力,掌影纵横如飞。
好似他在突然之间,已多生出无数只手掌一般,奇诡无伦的袭向谢志全身要害。
这正是当年名震遐迩的摧山掌冉隐,嫡传之摧山掌法中,最凌厉的绝招:“摧山三式”。
谢志骤觉周身压力顿增,好似整个神殿中的空气,已向他集中压到。
他面目一变,齐腹长髯,呼然飘飞,环眼怒瞪中,右臂已倏然暴粗两倍,手掌十指,更微微颤动。
手臂伸缩飞舞,神奇怪异的随意翔折,宛若一条闪掠九天之上的魔龙,挥展处,已带起重重层层,若长空彤云般的劲气,回环击出。
这乃是魔龙掌法的精髓之式“龙风云”。
掌影闪幌中,骤起一连串的暴响,两条人影已倏而分开。
这时,冉独满面通红,呼吸急促,他急急低头,向手中已经震断的铜线望去。
那魔龙掌的后人谢志,长髯亦微微飘动,但是,他却极为镇定的凝视着冉独的面孔表情。
神态之间,显得沉稳已极。
这时,冉独已缓缓抬起头来,从他那满目失望羞惭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最后的一场赌斗,已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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