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则想了想道:“师兄,现在发儿父子要去江浙之事,你怎么想?”
岳不群道:“既然他们要去,也好!这样更能壮大江浙的华山力量。”
宁中则道:“那灵珊呢?以后华山又交给谁呢?”
岳不群道:“灵珊既已是梁家妇,自然和发儿一起去;只要梁发还为华山出力,将来华山当然是给发儿。”
宁中则叹了口气,无声睡下。
岳灵珊对梁发道:“别动,我问你,爹爹是五岳盟主,自然要对嵩山的事有个态度,你至于这样大脾气吗?”
梁发收回抚在岳灵珊身上的手,轻轻的叹息一声,脑中瞬息之间,已是闪过三世所历,微笑看着岳灵珊的眼睛,温声道:“师妹以为我当如何?”
岳灵珊愣了一下,愠道:“既然都回来了,听爹爹的安排就是了?爹爹难道还能将你和师叔怎么样吗?再说,嵩山的事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梁发摇摇头,慢慢说道:“换作任一个人,也不会就这样听从岳大盟主之令,从二千多里外回来吧?我听了,回来了。可扣押我父亲算怎么回事?”
岳灵珊怒色一现,又压低声音道:“让师叔留下,不过是爹爹一个姿态而已,你就不能给个面子?”
梁发笑了,稍倾,一字一字的说道:“那梁有余面子何在?梁发面子何在?梁氏父子是什么人的奴仆吗?”
岳灵珊道:“我爹爹毕竟是华山掌门,五岳盟主。自然有权、有责任这样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梁发沉声道:“梁氏父子与华山岳氏相交,可从来是互惠互利,岳大小姐觉得梁氏欠了岳氏的,需要卖身为奴吗?”
岳灵珊腾的站起来,盯着梁发低声道:“嵩山派的事不是你做的吗?我爹爹也是公正处理。”
梁发站起身来,冷声道:“岳大小姐慎言,可不敢有任何人说嵩山派的事是梁某做的。这个世上,不论是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任教主、解帮主、还是南岳、北岳、东岳、昆仑,没有人敢这样说,惟有岳盟主敢无故扣押我父为人质,岳大小姐也敢空口入人之罪。”
岳灵珊一愣,怒道:“你敢做不敢当吗?”
梁发嘿嘿冷笑道:“哦,岳大小姐是要替嵩山派出头了?也罢,身为五岳盟主的千金,也是迫不得已嘛!”梁发身形向前一倾,一字一顿的道:“不过,你岳大小姐欲替嵩山派出头没关系,可若想胡乱加罪名在我梁发的头上,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有这个胆量。”
岳灵珊泣道:“你欺侮我,你不是男人。”
梁发推开门,看了看门外站着的岳氏夫妇、梁有余三人,轻轻叹息道:“我不承认袭击嵩山派的罪名,就是欺侮岳大小姐,岳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又转头对着岳氏夫妇道:“师傅师娘,灵珊就交给你们了。我找爹爹有点事,就先过去了。”
岳不群哼了声,说道:“珊儿,这么大的人了,岂能胡乱说话。”
岳灵珊抬头见到宁中则,叫了声:“娘。”扑到宁中则怀时哭了起来。
岳不群、梁有余互相看了一眼,梁有余道:“师兄,今晚让发儿先和我过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岳不群温声道:“师弟所言极是。师弟先和梁发去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