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过一师爷样的人吩咐道:“待会前面这十一人就领百户、总旗职等,将先前所招的人手安排进去;另外再从这六十人中,挑些功夫好,头脑灵活的,安排小旗、再录用十人,其他的人就先作为属从。”
那师爷双目微睁,显然甚是惊异;应了,自去安排。梁发知道这一是给自己面子,二是昨天看到了众人的功夫,故而有此安排。笑着拱手道:“谢过镇守大人信任,大人不必顾忌于我,该如何管制,就如何管制。”
孙太监笑道:“梁道长的手下都是有些功夫的,且为人豪爽,是我的朋友,自不能亏待了。今天中午,大家去松鹤楼。”松鹤楼在观前街南侧,乃苏州最有名的酒楼,菜品极佳,一般人可消费不起。梁发也不推辞,拱手谢了,孙太监见此更是欢喜。二人叙谈之后,中午去了松鹤楼午宴,未时梁发方才告别。
孙太监送梁发出得酒楼,笑道:“梁道长果然是世外高人,与咱家真心相交,不似那些士子文人,假作清高。以后梁道长有用得着咱家之处,尽管开口,想来咱家还能和九千岁说话,办得些小事。”
梁发稽首谢了,告辞而去。
次日,梁发和辛观主、操帮主、鸡师爷等几人,又带着那五十六人去了府衙处。谢知府早有安排,梁发等人刚到衙门口,班房中早有师爷打扮的人迎了出来,拱手道:“梁道长,奉大人之命等候多时了。”
梁发一看,原来是昨天见过的冯子凉,昨天叙谈时,知道此人也曾中过举,只因一些缘故,就任了谢知府的谋主。当即拱手笑道:“冯兄,劳你久候了。”
冯子凉笑道:“能陪贤弟品老酒、观草木、眺山河,实是人生快事;众位英雄,请!”梁发哈哈一笑,也不谦让,和众人随着冯子凉入内去了。
转过数个庭院,到得后堂,众人坐了。就听得外面有人喝道:“知府大人到。”橐橐脚步声中,数个书生打扮的人落后数步陪着谢知府,再后面则是十几个甲士,一齐入得后堂。
众人都是起立,躬身施礼,梁发稽首,迎接谢知府。谢知府笑着摆了摆手,道:“众位好汉免礼。”又对着梁发笑道:“达开,你若再不至,我就得走了。今天我有急事处置,你且在此稍坐,午后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品酒论诗,畅叙友情。”
梁发即知这一是有事,另外则是场面话。若是自己真的以为可以等谢知府回来品酒论诗叙交,则是不知进退了。后来问过,谢知府乃正四品,梁发这一省道官不过相当于从六品,且只掌道观之事,差距太大。当即笑道:“大人公务繁忙,岂能因贫道这点小事耽搁,待得有机缘,再向大人请益。”
谢知府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冯子凉道:“子凉,这人事安排的事就交与你了,务必妥善安置;和达开仔细商量下。”冯子凉拱手应了。谢知府又对着群雄拱了拱手,满面春风的笑道:“各位好汉,以后就一起为朝庭效力了,待本府回来,再细细商谈。”
这几十个好汉见得谢知府和蔼可亲,人人都是大生好感;心中激动,面色潮红,杂乱的应道:“好,好。”
辛观主、操帮主、鸡一鸣却是知机的,拱手笑道:“多谢大人美意,小人这点杂事不敢耽搁大人,大人先请。”谢知府笑眯眯的打量了三人一眼,转身在众人簇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