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尘技与河南教都是暗三门里比较厉害的法术宗派,七步尘技能练到第三技之上,基本就成仙了,一般都在第二技上下功夫,文若山结合彩字门的一些套路,习练多年,第二技能练成实属不易。
河南教大法师久已不入江湖,此门宗法术外人只能窥豹一斑。河南教唯一传到江湖上的法术,威名赫赫,无人不晓,即湘西赶尸术,此法是河南教最早传出,据传此法在河南教中不算高深妙法,可见河南教之厉害。多左道妖术。
文若山将钱收起来,先给林慕蝉拿了一排卦,那是一个檀木匣子,里面有三十六个叼牌,这本是黄鸟叼卦用的,林慕蝉只能用鹰来叼,因为小黄鸟害怕她,不能和她相处太久,凡是羽禽心性都大,养鸟时病饿而死的情况非常少,将黄鸟挨着苍鹰笼子挂着,要嘛黄鸟被吓死,要嘛苍鹰被气死,猛禽捕鸟,没有拧断小鸟脖子,俟其咽气再吃的,都是活着吃,所以小鹰追雀时,那雀宁愿飞入人家屋舍之内,叫人逮着剁了头炒香菜吃,也不愿意被小鹰逮着。小鹰食雀,用利爪按住小雀,先把小雀腹部的毛给拔了,一点点啄开,把肝都吞了,小雀兀自还活着。因此有些鸟见到猛禽很容易被吓死。在小鸟眼中,林慕蝉是世间第一猛禽。
那匣子里还有一册书,是三十六路烟火命的命谱。早年间这一套东西加上训鸟的方法,值二百大洋,能买个大宅院,因为这是吃饭的家伙,学会了这一套,出门撂地,哪天也能赚一块两块的光洋。
林慕蝉不用学训鸟,她有自己的僚机,铁背十三翎,比黄雀更听话。
交待完林慕蝉,文若山随即拿出了那一堂老鼠。解放前耍老鼠的挑着老鼠柜,走街串巷,支上沙盘,能让老鼠演戏,诸如什么苏武牧羊,大闹天宫,当阳桥等,当然均是情节极其简单的节目,客户以乳臭未干的孩子居多,当然大庙会上,成人为了图热闹,也有不少观看者。
文若山搬出老鼠柜子,是红木柜,有三四十厘米高,边角镶着铜活,上面都包了浆了,单这箱子,当古玩扔着卖也得卖个万儿八千的。况且里面住着二十四只训练有素的老鼠。
这耍老鼠不是一朝一夕能学透的,文若山也就是蜻蜓点水,给柳向晚演示了一番,二十四鼠如何摆布,什么时候打哨,什么时候敲小锣,老鼠走歪了,用草棍怎么拨弄,老鼠的小衣服怎么穿,怎么脱,怎么喂食怎样开水儿,如何开脸,小道具如何栓。诸如此类。
文若山又给黄金童一把刀一把锉和一些假老虎骨头,教了些神仙口,前棚后棚的活都给黄金童点透。
又扔给我十来只风干的老鼠,知道我是个赶虫的,配的老鼠药比他的还好,就没教我怎么配药。
给了张舒望一个草药芳,张舒望看了看,叹了口气道:民国时我就做过打鬼胎的生意,只是用的方子不如这个方子好,当时年轻,一门心思想找个最上乘方子而不能,到老了,垂手可得,可惜天不假年啊!
原来这圆光寻物,不是给人算算东西丢在了哪,重点是后一句,专打鬼胎。圆光寻物就是打胎的生意。为什么说的这么晦涩呢?解放前无计划生育,明媒正娶的夫妻是不会打胎的,怀了就生,不怕人丁兴旺。打胎生意主要是针对偷情之妇或未嫁之女。何以称之鬼胎,这是打胎先生的说辞,没有男人而怀孕,即为鬼胎,你不能信誓旦旦的说,没有男人怀孕这是不可能的,必有男人,如此一来主家不会找你打的。必说鬼胎方能两下相安。
这一行的内情手段,张舒望比文若山懂得多的多。不必文若山相教,只提供一个药方即可。
交代完江湖生意,我们在江湖上算有了字号,文若山邀请众人来到院子里,这才焚香设拜,将仙草堂子的册子供在桌子上,一片香烟缭绕中,拿着七紫三羊的小楷笔,恭恭敬敬填上我们几人的名字。
这个仪式是个老礼,我们正式在仙草堂子挂号。
晚上,文若山按照老规矩,要请个席面,我言说进城不便,就在文若山租住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方卓,村头小饭馆要了几个菜,文若山算是请了先生。
席间,我们互留了手机号,不是塌天大事,不用文小吒亲自传票,只用手机即可。
遇有难以名状之怪事,就得文小吒亲自传票,我们能够偶遇文小吒,正是因为她给一个河南教大法师传票。文小吒请这位大法师去一座鬼宅给房子主人平事儿。找到大法师时,大法师正在地脉暗河入口处,撩起袍袖,在暗河里掏河泥。文小吒一张草堂票子传来,那大法师竟不为所动,依旧掏河泥。窫寙骨链拴着虫孩扔在暗河里,大法师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只顾掏着暗河底部的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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