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让林慕蝉上车,林慕蝉平生第一次坐车,拉开车门好一阵犹豫,此前连公交车都没坐过,因为她不需要坐车,从来都是自己飞。柳向晚的小跑车我叫不出名字,是当初敞了篷拉着我,躲开了李子豪的那辆,此车很小,后备箱里神农古镰放不进去,还露着一丁点镰刀杆。雄吞吐兽则被放置在副驾驶座位上,猳道士在林慕蝉的书包里。
柳向晚站在车旁对林慕蝉说:年轻就要有年轻的样子。今天晚上约了文小吒,让她请出司马仁来,一起去嗨嗨。
说着将车子的软顶收在了尾部,把那低音炮开到最大,震得车边浮土腾腾乱跳,烟尘直上,林慕蝉坐在副驾驶上,两人不顾寒风凛冽,一脚油门径自驶下山去。
把黄金童看的直咽唾沫,因为我们之中只有他去过那些高端娱乐场所,柳向晚不知带着林慕蝉怎么嗨法呢,那是黄金童梦寐以求的生活,香车美女,天天出入夜店,酒池肉林,猜拳行令……
韦绿将自己的骆驼栓束好,那骆驼自己跪在地上,韦绿先坐了上去,娇滴滴的要黄金童抱着她,腰肢扭捏,那股急切与风骚,看的人血脉突张。
黄金童紧紧抱着韦绿,两人骑着骆驼,生铁孩穿着小孩子的衣服紧紧跟在后面,这种行头打扮,不能上马路,因为骆驼比较扎眼,后面跟着小孩,定然会招人盘问。因此他们夫妻二人只得沿寻山路而行。且必须夜间行进,白天休息,以避人耳目。
等众人走后,张舒望对我说:我困了,咱们睡一觉,第二天早行。
我说,张大爷,这样不好吧,把别人都安排出去了,咱俩在家睡大觉?不合适吧?
张舒望吹嘘道:这是帝王之术,你不懂,听我的就行,反正咱们的驴车最慢,二百四十里,黄金童也得走两天,那俩丫头今晚去找什么司马仁,也得隔天才到,你就放心先睡觉。
我见张舒望执意不走,也不便强拉他走。当夜张舒望煮了一锅茶,和我商议道:你知道蛇虫一类什么时候最虚弱?
我赶虫的,这个当然知道,应道,蛇虫之属,是饱食之后最虚弱。
张舒望说道,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我喜道,你是说咱们先喂喂雪玲珑?
张舒望点点头。
我又补充说,不光是喂它,还要在食物中藏上我几滴血,到时候,让它法术使不出来。
张舒望端起烟袋锅子冲我笑笑:你开窍了,上次你师父鲁虾蟆破虫法之时,它是怎么跑掉的?
我说是遁地而走,地上还留有一个小洞,冒了一股青烟。
张舒望点头说:嗯,我有数了,你说蛇虫之属,最忌讳什么?
虫书上记载的明白,蛇虫第一忌讳雕翎灰,第二忌讳的就是烟油子。
张舒望说道:有忌讳的东西就好,咱们先设局,在雪玲珑逃跑的路线上,设置此二物,用烟油子拌雕翎灰封住它,先将它困住,然后想办法杀它。你可知杀风生之兽的办法?
虫书上说,用菖蒲塞住风生兽耳朵即死,但是那雪玲珑是蛇身,并没有耳朵,所以无计可施呀。
张舒望道:咱们可以这么试试,让文小吒将困住的雪玲珑变作他物,让其有耳朵,然后咱们用菖蒲塞住其耳,看其死不死。
我闻听大喜,我和鲁虾蟆商量了许多年,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张舒望简单几句话就理出了思路,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对张舒望说,您老活成老妖精了,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张舒望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我不能夺别人之功,这些鬼主意全是黄金童出的,只是韦绿惹人太多,黄金童怕自己出面指挥这事,不能服众,就和我商量了一些方法,让我来和你沟通好,全盘指挥,压得住阵脚。
我心内诚服,黄金童脑力非一般人能及,张舒望则最解人性,两人一结合,出的主意,肯定是老妖精级别的。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和张舒望带着山坠子、雌吞吐兽一起出发,果如张舒望所言,我们走了一天半才到。
路上张舒望问我,薛各庄不丢东西,雪玲珑是怎么做到的。我对张舒望说,林慕蝉和我都能做到,可以用猳道士或山坠子将失物拘来,只不过雪玲珑在薛各庄设了一个道门,这个道门能自动拘物,因此让百姓将其奉作守护灵物,殊不知雪玲珑的祸害远远大于看护的东西,吸人阳气,损人阳寿,等于慢性杀人。
薛各庄是座非常普通的山村,村前一片广阔的耕地,一条瘦瘦的小河从村前流过,前几年采过黄沙,如今保护了起来。村后背靠一座小山,因早年有仙姑庙而得名仙姑庙山。那小山后起伏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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