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失神过后,她眼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抹嫉恨,哪怕清楚苏皖之所以会过来,虽然是为了抓安王,某种程度上,也救了她的孩子,她理应承她的情,她仍忍不住嫉妒她。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生得这样美?竟然将父母的优点全继承了去,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那个短命的娘还要美上几分。
苏彤再嫉妒也只能压下心中难言的滋味,笑着将苏皖迎进了小院。
茶馆紧挨着小院,安王所在的包厢是视野最好的一间,瞧到苏皖下马车的这一刻,他便看愣了眼,安王痴痴望着她犹如上等白玉似的脸,久久不能回神。
确实是她,那个让他足足惦记了五年的人,她比之前更美了,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了几分,不枉他痴痴等了五年,寻了五年。
他一双眼眸含着势在必得的光,又瞧了片刻,便摔了手中的杯子,随着茶杯的摔碎,潜伏在屋顶上的人,瞬间跳了下来,怕楚宴万一派人跟着她,他足足带了三十多人,这些人并没有都下来,先露面的只有十人。
他们跳出来后就团团围住了苏皖。
苏皖脸上表现出了应有的慌乱,冷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护在了她跟前,与这几人打了起来。这两个丫鬟按照楚宴所交代的那样,并没有用尽全力,很快便一副因武功不行被击败的模样,皆倒在了苏皖身旁。
苏彤则有些瑟瑟发抖。
见楚宴只派了两个人过来,楚恒冷笑了一声,低声喃喃道:“他对你的重视不过如此。”
怕楚宴收到消息赶来,安王冲院子里的人比了个手势,让他们直接将苏皖捉住,谁料这时,一旁的苏彤却突然一把拉住了苏皖的胳膊,还往她嘴里塞了个药丸。
苏彤冷笑道:“我按安王的吩咐将她带了过来,你们想将她带走,必须将我儿子还给我才行,我必须亲眼确认他无事,才能将苏皖交给你们,不然,她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想拿解药必须让安王亲自将我儿还给我,并保证以后都不会伤害我们,不然我不会将解药交给你们。”
苏皖因服了毒药,脸上一片苍白,已经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每咳嗽一阵儿,便吐出一点血,她生得漂亮,唇角带血时,五官更是说不住的昳丽。
楚宴跟刑部的人就在室内呆着。
哪怕清楚她身上带着解药,听到她的咳嗽声时,楚宴还是压不住身上的暴戾。
安王的脸色也一片铁青,见苏彤咬紧了必须他亲自给出承诺,才交出解药,他只得下了楼,他其实早就迫切想见到苏皖了,哪怕觉得今日的一切都太过顺利,说不得还会有埋伏,瞧到苏皖唇角带血的模样时,他还是止不住的兴奋。
她不久就要成为他的人了,只是想一想,他的指尖就因激动止不住地颤抖。
楚恒走出了包厢,他腿上有伤,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等到走到小院中时,暗卫才刚刚将孩子抱过来,他示意暗卫将孩子交给了苏彤。
苏彤则抱着孩子呜呜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是娘没有护好你,让你这几日受苦了,亏得这挨千刀没有真杀了你。”
楚恒冷冷瞪了她一眼,她这才讪讪闭嘴,周围安静下来后,楚恒则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苏皖,离近了看,她好似更美了,美得令小院中娇艳欲滴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他的目光犹如躲在暗处偷窥人的毒蛇,苏皖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对楚恒道:“安王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将我掳走吗?难道你就不怕被景王发现?”
楚恒眉眼深邃,脸上满是倨傲,“他发现又能怎样?”
怕楚宴的人随时会冒出来,楚恒不欲与她多言,只深深看了她几眼,便对苏彤道:“可以交出解药了吧?”
苏彤却娇笑道:“我知道安王是憎恨景王,才想掳走景王妃,你不是本就打着将她折磨至死的念头,我不给你解药,岂不正合了你心意?”
她拿毒药折磨苏皖时,楚恒便想一刀杀了她,见她此刻还敢叫嚣,他抽起一旁的剑,就在苏彤脸上划了一下,苏彤尖叫了一声,手里的孩子都差点丢到地上,她抱紧了孩子,哭道:“你、你想干什么?”
楚恒冷笑道:“废话少说,解药拿来,否则下一剑就会要了你的命。”
苏彤自然不敢跟他作对,因为无法预料安王如何行事,解药不止苏皖身上备了一份,苏彤跟楚宴身上也各有一份,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颤抖着掏出了解药,随即给苏皖服了下去。
苏皖喝解药时,她颤抖着讨价还价,道:“只要你保证以后绝不伤害我们,我就把她交给你。”
楚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苏皖,见她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再咳嗽了,就吩咐护卫道:“等会儿给她灌杯鹤顶红,划花脸,丢到乱死岗,”
苏彤尖叫了一声,“是我帮你们将人骗了过来,你不能杀我!”
回答她的却是护卫冰冷的剑柄横在了脖颈上,苏彤的声音一下子消了下去,楚恒则朝苏皖走了去,苏皖沉声道:“安王乱杀无辜,又掳走景王妃,置律法于不顾,就不怕遭天谴吗?”
她冰肌玉骨,红唇潋滟,生气质问也好,冷静瞧人也罢,都美得让人不敢逼视,楚恒只觉得心脏酥麻了起来,他低笑道:“天谴?那是什么东西?我楚恒既不信命,也不信天,今日就是任何人来了,都休想阻拦我。”
说着他看向暗卫,道:“把人绑起来,她这两个丫鬟也一并处理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负伤倒在苏皖身旁的两个丫鬟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苏皖护在了身后,哪像受伤的样子?随即室内也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恒的瞳孔骤然缩了起来。
率先走出来的竟是刑部侍郎周德和,他一身官服,气质凛然。
周德和才刚下了早朝,就被楚宴拉了过来,非说有人欲对景王妃不利,这个人不是他随便能得罪的,才将他老人家拉了过来。
周德和刚开始只觉得他在胡闹,朝中又岂会有他不敢得罪的人?连安王都被他打得重伤在床,楚宴毕竟是王爷,还于大夏朝有功,他这才压着心中的不满,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
谁料来到这里后,他才发现早朝时,临时请了病假的三位大臣竟然也在此处,这三人昨晚就被楚宴请来了,楚宴是怕下早朝时,楚恒那儿已经布置好了,他们再过来会惊动楚恒,这才早早把人请了过来。
这位周大人若也告假,可能会引起安王的怀疑,楚宴这才在下早朝时,拦住了他,他让人查探完周围的暗哨,避开他们,方带着他从斜后方的潜进来的。
因苏皖过来的时间约在午时,一直到辰时过完安王才出现,屋内这几人早等的有些心急了,可是看到这次阵仗这么大,他们心中都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了。
苏皖出现时,他们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见到安王拖着伤腿出现在小院中时,他们便明白了楚宴为何将他们请来,这分明是要给安王下套。
这四人皆是朝中大臣,是有名的刚正不阿,见安王随便吩咐护卫处死苏彤时,就已经沉不住气了,此刻眼看他又想掠走景王妃,又要杀死丫鬟,刑部侍郎便满身怒火地走了出来。
楚宴也走了出来,一并出来的还有三位朝中重臣。
楚恒的目光骤然一缩,下意识瞪了苏彤一眼,眼眸中的冷意几乎要将她刺穿,如今的苏彤早就明白了楚恒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不管她是否配合他行事,等待她的唯有一死,她无比庆幸最后关头投向了苏皖。
楚恒扫了楚宴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虽然猜到了他有可能会赶来,他却没料到,他竟然将大臣们也带了过来,分明是想用律法制裁他。
楚恒又岂会甘心被捉?哪怕猜出了附近潜伏的必然有他们的人,他还是冷声吩咐道:“原计划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呜,很粗长哟,晚上有二更,今天可以八点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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