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皖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要在凌霄堂待一个月, 唯一庆幸的是楚宴总算愿意动了,他伸了个懒腰靠在了床头,一条腿仍伸展着,另一条却微微曲起,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俊美的脸依然无精打采的。
他五官立体,侧脸轮廓十分锋利, 身上又有一股寻常人没有的气质,存在感很强, 一抬眼还能瞧到他胸前的肌肤, 苏皖多少有些不自在, 见一旁放着自己的衣物,便默默坐在床尾穿到了身上。
刚系好腰带, 苏皖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丫鬟略显轻柔的声音,“王爷与王妃可是醒了?需要奴婢进去伺候吗?”
苏皖隐隐听出了是青烟声音,她记得楚宴好像不喜欢外人进入他的寝室,之前顶多让福义进来伺候,如今他们成亲后, 福义身为男子自然不方便再进来了。
所以青烟跟另外一个丫鬟佳禾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后,猜到他们已经醒了, 才来到门外, 恭敬地询问了一句。
这儿毕竟是楚宴的住处,苏皖也不好直接拿主意,便问道:“王爷, 用她们进来伺候吗?”
楚宴神情依然恹恹的,闻言才掀开眼皮看了苏皖一眼,“我不用,你若需要伺候可以喊她们进来。”
苏皖自然也无需伺候,她早就习惯了自己动手,就算需要也不好破坏他的习惯,她便回了一句不必了。
青烟跟佳禾对视了一眼,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苏皖穿好衣服就下了床,内室连着浴室,里面有干净的活水,苏皖简单洗漱了一下,随后才回到寝室。
新房添了两样新家具,其中一个便是梳妆台,里面还备了上等的胭脂水粉,不得不说,楚宴细心起来时,真不像他一贯的形象。
苏皖入了内室后,才发现房间内安静极了,本以为楚宴已经收拾好出去了,苏皖还在心中感叹了一句速度真快,谁料余光却瞄了他的身影,他竟然又躺到了床上。
她眉心微微跳了一下,颇有种崩溃的感觉,现在都快辰时了,再耽误下去,他们还请什么安?苏皖走过去便扯走了他怀中的枕头。
楚宴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不爽。
苏皖将枕头丢到了床的另一头,瞥到他不爽的目光时,她面上依然很淡定,管惯了苏宝,对着他这张相似的脸时,苏皖一点都不杵,“王爷再不起,真要迟到了。”
楚宴烦死了,瞬间有种将她赶走的冲动,想到好不容易才将人骗到手,他才忍下脾气,“催什么催,我又不必上妆,等你化好,我再起也不会晚。”
说完便臭着脸躺到了床上。
他懒得伸手够枕头,将被子团巴团巴抱到了怀里,苏皖真是服了他了,她上妆最多一刻钟,又不是一化半个时辰,苏宝睡懒觉时都没他这么见缝插针,他一个成年人,怎么就睡不够?
费解归费解,苏皖倒也没再喊他,认命地多让他睡了一刻钟,一刻钟后,他才总算起来了。苏皖这才打开房门。
她上身是窄袖菊纹上裳,下身是百褶如意月裙,一头鸦青色的发挽成了灵蛇髻,发髻上还插着一个红蝶镂空步摇,妆容虽淡,容色却妍丽极致。
楚宴穿着一身紫色直襟长袍,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丝线绣着腾云祥纹,整个人说不出的丰神俊朗。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时,瞬间便令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光泽。
福义连忙迎了过来,给两人请了安后,便询问了楚宴一句,“王爷想用早膳吗?用不用现在摆饭?”
楚宴其实没胃口,他每次醒来后,都不太喜欢吃饭,不过考虑到苏皖饮食一向规律,便道:“摆吧。”
苏皖却扫了他一眼,语气虽轻柔,却满满的不赞同,“都什么时辰了?再用早膳,到皇宫时都要午时了,福义去备马车吧,我们这就入宫。”
院子里除了福义,还有青烟和佳禾,听到她刚嫁来头一天就公开驳了王爷的话,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本以为王爷会不高兴,谁料他却只是轻飘飘扫了她一眼,“饿了别到时怪我。”
福义机灵得很,连忙去备马车了,凌霄堂东面就有马厩,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让人将马车拉到了凌霄堂的院门口。
两人上了一辆马车。
等他们离开后,佳禾便与青烟嘀咕了起来,“这个王妃娘家都倒台了,竟然还敢这么跟王爷说话,现在才刚成亲,王爷兴许会给她一两分面子,时间久了,看王爷会怎么对她。你听说没?大家都说王爷是因为想给小主子嫡子身份,才娶的她。”
青烟唇边依然带着笑,声音也柔柔的,“主子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置喙?走吧,趁王爷不在,先去收拾房间。”
丁香被赶走后,佳禾便顶替了她的位置,如今楚宴的寝室,都是由她们二人收拾,佳禾擦桌子时,青烟去换的被褥,见床单上十分干净,并无任何污渍,她神情微微动了一下。
此时的苏皖与楚宴已经坐上了马车,怕两人会饿,福义还贴心地让厨娘备了糕点和水晶虾饺,苏皖不习惯在马车上用饭,便没有吃,很快便到了皇宫。
下了马车后,楚宴便悠悠跟在了苏皖一旁,时不时跟她说上一句什么,两人一个秀雅脱俗,一个俊美无俦,走在一起时,像是一幅移动的风景画。
小宫女们没忍住,一直在偷偷打量他们。根本没料到景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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