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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赵冉桐那儿都没什么动静,苏皖便想过去看看,她才怀了一个多月,楚宴自然不放心,便让之前那两个会武的丫鬟陪她一道去的。
见她来了,守门的侍卫直接放了人,这是赵冉桐之前特意交代的,苏皖进入内院时,恰好听到顾茗筱的声音,少女声音清脆动听,犹如潺潺流水。
她正在给教绵绵背诗词,她念一句,绵绵跟着念一句,赵冉桐则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小院内很是温馨。
瞧到她,赵冉桐眼睛亮了起来,“你来之前怎么也没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见她精神状态不错,苏皖便清楚事情应该是解决了。
顾茗筱也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她一身雪白色的锦裙,肌肤如玉,眉眼动人,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优雅。
起身后,她便恭敬地福了福身。
苏皖对她越看越满意,不由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笑道:“我跟冉桐情同姐妹,你又喊她一声嫂嫂,如此一算咱们也算姐妹,你当真不必客气。”
赵冉桐一眼就瞧破了苏皖的意思,忍不住捂唇笑了一下,随后才道:“她都这么说了,茗筱就不必客气了,左右没有外人,有旁人在的时候,再行礼不迟。”
顾茗筱自然察觉到了苏皖流露出的善意,她笑了笑,先谢了恩,随后才应了下来。
少女态度从容,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的,瞧着十分讨喜,苏皖便拉着她说了会儿闲话。
顾茗筱不仅聪慧,还很善解人意,清楚她们俩必然还有话要说,又坐了会儿便先行告退了。
她走前,将绵绵也带走了。
赵冉桐又让丫鬟重新沏了茶水,随后才将丫鬟屏退。
苏皖笑道:“这是什么都解决了?瞧你精神状态还不错。”
赵冉桐笑得有些腼腆,她摸了摸鼻尖才嘟囔道:“有这么明显吗?他也没完全答应我,但总算松口了,说等我彻底调养好身体,就让我怀一个。”
距离她小产都四个多月了,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还要怎么调养?顾令寒这话一瞧就是想拖延时间,见她竟喜滋滋信了,苏皖又不由有些好笑。
不过她也没拆穿顾令寒什么,只是道:“他肯定还是担心,一时半会儿估计很难转变思想,你闲着无事时,多给他说说旁人怀孕的事,好多人生产时,不都没事,说得次数多了,他估计也不再瞎操心了。”
赵冉桐点了点头,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丫鬟都在不远处守着,凑近苏皖耳旁小声道:“他不仅担心我,其实还有心结,我怀绵绵时,产婆觉得我要难产了,问了保大还是保小,他当时说保大,这几年,他一直有些自责。”
赵冉桐本来一度以为这是她的幻觉,这几日才发现,他当初竟真这么选择的,如今回想起来,她心中说不上是酸涩多一些,还是甜蜜多一些。
她一直以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如今才发现,有些人的在乎,不一定体现在言语上,这也是她为何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苏皖微微怔了一下,根本没料到竟还有这一出,“那你更得多开解开解他了。别以为男人就很坚强,心底藏着事时,他们可能比我们更容易钻牛角尖。”
赵冉桐认真点头,“我最近都在试着跟他沟通,感觉进展还可以,不过茗筱那儿我却失败了,这丫头时不时就会来我这儿坐坐,我已经问过她几次了,她就是不肯说当年救她的少年是谁。”
“难道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赵冉桐有些沮丧,“我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你别看她才十六岁,却跟顾令寒一样,嘴巴严得紧。”
苏皖笑道:“那就别为难她了,想必是想给救命恩人留个面子,万一你们都知晓了是谁,见他迟迟不提亲,心底肯定会窝火。”
如今顾茗筱都已经十六了,再等一年,都十七了,十七岁对女子来说已经算是晚婚了。
苏皖虽然巴不得他不来提亲,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是道:“一切看缘分吧。”
赵冉桐微微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苏皖坐了大半个时辰,便回府了。见她平安归来,父子俩都松口气,苏皖好笑不已,“只是出个门而已,瞧你们担心的。”
两人自然担心,她如今毕竟是双身子的人。
苏皖没再理他们,也让丫鬟将藤椅搬了出来,坐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外面的太阳不算太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苏宝则爬到了娘亲身旁,跟她躺在了一起。
楚宴也想躺,可惜藤椅只能躺下母子二人,他这么大的个头自然躺不下,苏皖笑道:“王爷今日既然无事,便给我们念个话本吧。”
京城内有不少广为传颂的话本,她也收集了几本,这会儿便让端芯取了出来。
楚宴啧了一声,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事,让他堂堂一个王爷念话本,也太大材小用了点儿。可是望着一大一小期待的目光,他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呜呜每天就希望留言多点,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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