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教授拎着苏遇去厨房帮他洗碗,老太太则拉着季思桐去阳台上浇花。阳台里用竹帘隔成一个花槽,种了许多花,零零碎碎种了好几种,季思桐叫不出来名字,只认得边角上种的一簇簇含羞草。
她沾了点水洒在上面,叶子没有一点动静,玩心上来,她伸手碰了一下,叶片便立刻紧闭下垂,蜷缩起来,像一个害羞的少女,没过一会儿,碧绿的叶子又自动舒展开来。
老太太看她在逗弄含羞草,笑着缓缓开口:“还记得你刚来A大那会,季老爷子一天几通电话问你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你夏爷爷那会一看到他的电话,头都大了。”
季思桐家在A大的邻市,坐车回去也就三个多小时,当时报A大季爷爷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是季家两代里唯一的女孩子,自小到大都带在身边,季爷爷舍不得让她走太远,后来季思桐好不容易说服他,等到自己开学后他一天好几个电话深怕她在外地受委屈。
想起那时候的事,季思桐也觉得有些好笑,“我爷爷知道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怕我交不到朋友在这里一个人孤零零,当时要不是酱酱,啊,就是阿艺,估计他不会答应让我来A大的。”
“这老头子,就是退休太早了,整天杞人忧天的,年轻人还是要出来历练历练,你瞧瞧现在不就挺好的吗,工作好生活也不错,对,听老头子说你还认识了苏遇,两个人也挺有缘的呀,隔了专业隔了好几届还能认识。”
“我们认识”,季思桐措了一下辞,轻笑,“是个意外。”
“那是有多意外?”老太太眯着眼打趣。
季思桐正想着怎么形容这个意外,苏遇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含羞草,甘、涩,凉,宁心安神,清热解毒。含羞草根,涩、微苦,有毒,止咳化痰,利湿通络,和胃,消积。”
老太太听到苏遇的话一乐,调侃道:“苏医生是想从西医转到中医?”
苏遇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没有,只是下意识反应而已。”
老太太笑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没有说什么,季思桐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有些发懵,不过涉及到苏遇的私事,她没有多嘴问。
知道两个老人休息得早,苏遇和季思桐没有留太晚,九点一过就起身告辞了,从夏教授家出来后,两人沿着灯火明亮的路慢慢散步,季思桐手里还捧着老太太送的含羞草,一株碧绿小小的草躲在花盆里,霎是可爱。
苏遇看她是不是把目光飘到手上,歪着头打趣道:“这含羞草有那么好看啊?”
“啊?”季思桐被他问得一愣,苏遇恶作剧一般伸手碰了一下叶片,原本舒展开来的叶子顿时合的紧紧的,季思桐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苏医生连花都欺负?”
“我哪里欺负它了?”
“你说呢?”季思桐笑着反问。
“其实含羞草的药用价值比较高,观赏效果的话,如果单单是这一株,自然比不了其他的,而且也没有防辐射作用。”
季思桐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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