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啃了一个月的书,迎来个假期就嗨得和什么一样,一晃都过了这么久了。”
江艺难得感概了一句,“岁月不饶人呐,丫的就是一把杀猪刀,剥皮抽骨,最后啥也没剩下。”
元芷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大好日子,能别说的那么血腥吗?”
三个人一起伤春悲秋,那这个夜晚就真的不要过了,所以季思桐义不容辞地担起活跃气氛的的责任,“我说你们,就不能想想等会吃点什么吗,待会东西都被那些学生吃光了,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元芷和江艺看着他们被折磨了大半个月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再不下手待会可能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伤春悲秋神马的都是浮云,先抛到脑后吧。
于是她们开始从街头扫荡到结尾,像上学那会一样,铁板烧豆腐,咖喱鱼蛋,烤鱿鱼丝,煎饼果子,章鱼小丸子,每一样都不放过。
元芷一边啧啧吃着,看到边上摆的花摊,一边好奇道:“稀了个奇,小吃街上卖花,有人要吗?”
江艺拿了包鱿鱼丝放在她眼前,“我拿这包鱿鱼丝和你赌,十分钟内肯定没人上去看。”
这是最后一份鱿鱼丝,被江艺抢先买了去,元芷睁大眼睛瞪她,咬牙切齿,“这个赌你不是躺赢吗?!”
江艺小人得志地笑着。
季思桐笑着评论,“我看未必。”
三个人就真的站在边上等,江艺拿着手机计时,最后一分钟倒数,她贱兮兮地招元芷,“你看,你注定吃不到这包鱿鱼丝。”
要不是被季思桐按着,元芷现在铁定跳起来打她。
最后20秒,江艺咧得极高的嘴角突然变得僵硬,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鱿鱼丝被元芷抢过去。
江艺怒,咆哮道:“我靠!什么毛病啊,不知道买花要去花店买啊,就算要买,不会再等个20秒啊!”全然忘记刚刚那个赌约是她提出来的。
季思桐忍不住,抵着元芷的肩膀笑得很欢。
元芷把她刚刚说的原话奉还给她,“你看,你注定吃不到这包鱿鱼丝。”
江艺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季思桐,撸起袖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那个冤大头居然在小吃街上买花。”
季思桐来不及拉她,元芷挡住她的手,“放心,酱酱有分寸的,不会吃亏的。”
季思桐很不情愿地说出事实,“我怕那个买花的人吃亏。”
元芷一口鱿鱼丝呛在嘴里,差点噎死。
那端江艺还没走近,就听到那个冤大头问老板花怎么卖,那老板估计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来买花,一边谄媚笑着一边把价格往上提,“哎小伙子,我跟你说,这花可便宜了,一束一百五。”
江艺一听更来气,就算冤大头傻,可宰人也不是这么宰的,她大步上前一把按住男人拿起的花,气冲冲地说道:“我说老板,是您没常识呢还是以为顾客都跟你一样傻啊,小吃街上卖花,还一百五一束,您去瞧瞧人花店的花,哪像您这这么寒酸,连个包装都没有。”
好不容易来的生意有被搅黄的迹象,老板顿时沉了脸,“我说小姑娘,我这好好的做生意,你跑来掺和什么啊?”
江艺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您这是做生意啊,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宰人呢。”
“小姐。”身后的男人突然出声。
江艺这才意识到那个害她输了她的鱿鱼丝的人还在他身后,她转移了炮火,转过头去,“我说你是不是...”剩下的话,在她看清男人的脸时,从嘴边又掉回肚子里。
男人朝她笑了笑,语气温和,“小姐,谢谢你啊,不过风铃草我找了很多家店都找不到,碰巧在这里看见了,这才来买的,贵点不碍事,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讲话。”
风铃草?
被她压住的那些花,蓝色呈花种状的花瓣有些蔫蔫的,一大簇散落的被放在桌上,没有包装,也没有其他花来搭配,江艺看老板只拿了张旧报纸草草地包起来,心底突然闪过一丝心疼。
她又转回脑袋看向男人,像,真的像极了这些年在她记忆里来回游蹿的人,脸、眉毛、鼻子、嘴唇,每一处都像极了,如果不是在边上的季思桐和元芷看她一动不动的以为她受欺负了上来喊她,她或许已经忍不住要伸手贴上那张脸了。
季思桐和江艺也是一样,看到男人时眼里的惊讶显而易见。
男人被她们看得莫名其妙,刚想出声问,江艺便抢先说:“不好意思,是我多事了。”看了一眼老板给他包好的花,又说:“这样的风铃草是活不了多久的,真的喜欢买个盆栽会好一点。”
说完扯着季思桐和元芷离开,走出很远,元芷才想起来问:“刚刚那人是...”
“不是。”
不是他,怎么会是他,那双眼睛里,即便是当年他们分手,也从未出现过今天这样的陌生和波澜不起。
---------作者温馨小贴士
风铃草的花语:来自远方的祝福、温柔的爱。也代表着永远的等待,一生只爱你一个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