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全车的人都听到了,纷纷抬起头来看,十几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思桐,她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她扯起嘴角朝他们僵硬地笑了笑,极不自然的拉高围巾,低着头往后排走去。
她把头埋在座位里,深怕被人看见,却也还是听得见他们对苏遇的调侃。
“哟,苏医生,这是有情况了?”
“咱神外一根草终于被人拔了?”
“啥时候请吃脱单饭啊苏医生?”
带着笑意的调侃声此起彼伏,季思桐把身体往不大的位子里一缩再缩,心里无限怨念地讨伐着那两个罪魁祸首。
苏遇被他们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想板起脸来吓唬吓唬他们,可是发现完全不管用,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她是我朋友,A大去梅乡支教的老师,路上晕车,过来我看看而已,别瞎起哄。”
“哦,是吗?”
苏遇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顺手给了他一掌,“嘴又痒了?是不是忘涂苯佐卡困了?”
男子被说了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是啊,这不等苏医生找点能止痒的事说说吗?”
“把嘴闭上就不痒了!”
何皓转过头来贱兮兮地对他说:“都说了让你平时凶一点,学一下沐子珞,就不听,现在好了,凶起来就和纸老虎一样,一戳就破。”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怪我喽?”
苏遇昵了他一眼,没再答话,走到自己位子上,看到那个使劲把自己往座位上缩,围巾拉起来围住整张脸的人,不由得发笑。
在她旁边坐下,苏遇握着拳头抵在嘴边,轻声问道:“缩成这样不闷吗?这后边没人,放心。”
季思桐这才露出脸来,不知道是不是捂在围巾里太久,脸比刚刚在车下红润几分,她坐直身子,拨拨额前散乱的流海,瓮声道:“不好意思啊苏遇,连累你被你同事们误会。”
“没事,他们就爱开玩笑,不用理他们,头还晕吗?想吐吗?”
“嗯,还有点晕,吐的话还好,没那么恶心了。”
苏遇把药油递给她,嘱咐道:“再擦点,我给你拿药。”
车开始启动,又是一阵颠簸,前边的人往后喊了一声:“苏医生,那个止晕的药油给我擦擦。”
季思桐连忙把药油还给他,苏遇笑着摇头,“我还有,这瓶你收着。”
苏遇拿了一瓶新的递给前面的人,又扒出一小罐药倒出两颗放在瓶盖,“把药吃了,后面就不会太难受。”
幸好刚刚元芷把保温瓶拿给她了,不然现在她岂不是要干吃,看到保温瓶,季思桐才想起上次沐可拿给她的保温瓶还被她放家里呢,两三口把药咽下去,她急匆匆说:“苏遇,上次你让可可拿给我的”,突然想起他是为什么才让沐可拿给她的,脸又爬上几抹红色,她不自在地轻咳,“那个保温瓶,我一直忘记还你了。”
“没事,送你,那个是新的,没用过的。”
“不用不用,我有,等回去我再拿给你,对了,上次谢谢你。”
主动给人家做止经痛的红枣红糖水,现在想想他也觉得怪不好意思,苏遇稍稍转过身体,语气有些不自然,“没事,那个,你快睡会吧,不是还头晕吗,别想其他的,先睡觉。”
“好。”她把手缩进衣袖里,下巴也往围巾里收。
“这个给你。”苏遇把他的u形靠枕挂在她脖子上,“好了,睡吧。”
“你不用吗?”
“我不困,你睡。”
她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坐舒服后困意渐渐袭来,司机师傅车开得慢了许多,伴着前面人压低声音的私语,季思桐闭上眼睛慢慢睡过去。
苏遇看她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嘴角慢慢勾起笑,见她微微缩了一下肩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前,自己也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下午四点左右,车才开进了梅乡。
梅乡三面环山,四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山路,只有进乡这条路稍微平坦一点,但再平坦车也只能开到大门前,里面的路都是蜿蜒的小路,只能步行上去。
季思桐被苏遇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作用了,一路上她睡得十分沉,恶心和眩晕感也没那么重。
她半睁着眼睛和他们下车,元芷见她下来了连忙过去挽住她的胳膊,附到她耳边贼兮兮地问:“怎么样啊,苏医生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刚才一回车上,元芷就立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江艺,江艺激动了好一会,深深遗憾为什么自己没能跟过来,然后在电话里一阵嘱咐,让元芷在这一个月里,把季老师嫁出去!
季思桐虽然刚睡醒还在犯迷糊,但是一看到元芷就想到先前在车上的窘况,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里放狠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元芷才不怕她,还不死心地一直撩拨她,瞥到她身上的深灰色外套,她的语气立马暧昧起来,“啧啧,口是心非什么的最讨厌了,衣服都穿上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她这一说,季思桐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男式外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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