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剑便得知,公安厅陶副厅长正在指挥手下,全力以赴寻找陆小雨,他们不是想帮她洗冤,而是,而是想让她背起圈地洗钱的罪名,把牢底坐穿!
崔剑只有辞职!黎江北在这点上小看了他,把他地辞职理解成了不负责任的行为,理解成了怯懦,其实他是想借辞职为自己赢得时间,这件事他必须管,而且一定要管好。
只是,这事太大了,一时半会,他真是想不出好主意。
黎江北听完,吃惊地瞪住崔剑:“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崔剑的声音很暗,他并不怪黎江北,从跟他认识那天起,他就一直拿他做朋友。几十年里,如果没有黎江北,他的人生会走很多弯路,尽管他的人生也走了不少弯路,对黎江北,他却一直心存感激。
“这事不能闷在屋子里想,老崔,得马上把东西交出去。”黎江北也开始紧张,崔剑这番话,对他冲击太大。
“不行,这东西绝不能交!”崔剑从沙发上弹起,惊恐道。
“为什么?”
“现在我对谁也不相信,交不好,会给小雨带来杀身之祸。”
“那就带陆小雨一起去投案啊。”黎江北情急地说。
崔剑面色凄凉地笑了笑:“江北啊,说你呆,你还真呆出境界了。难道你忍心,让她再进一次监狱?”
黎江北忽然就无话,崔剑问得很沉重,他心里,更重。想来想去,这事只能找刘名俭,黎江北想听听他的意见。
上
刘名俭不在省城,不只是黎江北找不到他,就连金子杨,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自从接手周正群一案的调查,刘名俭的行踪便变得神秘,多的时候,他是能听到声音,却见不到人影,眼下孔庆云和周正群的调查已到了突破阶段,两起案子就要水落石出,黎江北更是见不到他。
没办法,他只能找卓梅。
“得尽快想法找到他,这事,必须得他拿主意。”黎江北说。
卓梅难为情地笑了笑,她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丈夫了,丈夫身份特殊,一办起案来,就跟家里彻底没了联系,卓梅已习惯了这种日子。
“一点办法都没?”黎江北不甘心,他怕耽搁太久,陆小雨那边真的会发生什么不测。崔剑担心的那些,不是不可能。要是陆小雨真有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甭想轻松。这么想着,脑子里再次闪出陆小月的影子,他在心里沉沉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卓梅见他犯急,不安道:“他可能去了春江市,我也是听他秘书无意中说起的,不敢确定。”
“春江市?”
卓梅嗫嚅了半天,像是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黎教授,你也别怪我,他的事,我真不敢乱说。”
“我理解,我怎能不理解呢,可……”
卓梅一咬牙,道:“周副省长也在春江,他……并没人们传的那么糟,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要不,你去找找杨黎?”
“周副省长在春江?”黎江北越发惊讶,很快。他就缄默了,他知道不该问这么多,卓梅告诉他这些,已经在违犯纪律。要是让刘名俭知道,还不定怎么批评她呢。
两个人正闷在屋里,夏雨来了。
夏雨倒是风风火火,一看黎江北也在卓梅家,喜出望外地说:“教授也在啊。你可是稀客,正好,帮我拿拿主意。”
卓梅赶忙跟夏雨使眼色,夏雨没发现,依就口直心快地说:“学校用地批下来了,是黛河帮我跑的,就在城市学院边上。建设厅说,工程必须招标。这招标的事,我可没干过。”说到这儿,一看两个人脸色怪怪的,阴沉不像阴沉,憋气不像憋气。纳闷道:“怎么,你俩吵架了?”
“我俩吵什么架,教授刚到我家,你就追来了。”卓梅一边打岔。一边拉她往卧室去。过了一会,夏雨走出来,轻声道:“名俭就在春江市,已经两个月了,副省长的案子是在那边调查的。”
“有结果么?”黎江北情急地问。
“基本查清了,问题不算太严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