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殊哇哦一声,惊艳之余差点想吹响口哨了,跟个小纨绔似的。她端量重新软下来的软剑,半晌还给东宫途道:“粗人用不来宝器,爷收好,您收好。”
东宫途嗤声接过,重新别回腰间,见泠殊毫不顾忌的用手去拿网条,皱眉不满道:“什么都用手去碰,你还是女子吗?”
“那不然用嘴去叼啊?”泠殊把碎掉的网条塞进腰带里,“爷,都到了这种地方了,您的洁癖就收一收哈,走吧,趁天黑之前深入这座二里山看看,那些药人的尸体不会都被处理了吧?”
“在义庄。”东宫途回头看了她半晌,泠殊之前绑在脸上的手帕已经耷拉在了脖子上,他伸手一扯,将帕子扯下,然后掸了掸,别在自己脸上。
泠殊:“……”大佬,你要不要这么自然的拿我私人物品!
“有意见?”东宫途俊眉微蹙,清冷的桃花眼眸光流转到她身上。
泠殊嗅了嗅沉闷的空气,叹息着摇头跟在东宫途的身后往前走,“爷,你要不要试试,稍微把我当个女人看?我怎么感觉跟您走在一起,我就成了那守护公主的骑士。”
东宫途手帕下的嘴角微扬,手帕上的怡人清香阻隔了山林土壤的异味,“能守护本王是你的荣幸。”
泠殊在他背后朝他龇牙,又扬起拳头状似要打,薄唇张合无声的吐槽,眼睛却万分警惕的盯着东宫途的后脑勺,就怕他的突然转身。
“嗯?”东宫途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便带了几分威胁之意。
泠殊放下手,摇摇头整理了下青丝长发,漫不经心道:“是啊,三辈子烧来的高香,让我有机会认识如此俊美,举世无双的王爷。”
东宫途轻笑出声,声音沁人,在寂静到没有虫鸣鸟叫的山林中转瞬即逝。
泠殊一愣,片刻摸了摸鼻子,有什么好笑的嘛,自恋狂,就喜欢被人夸是吧!
两人往前走了百来步,越往深处走,草木便越加的茂盛。
这个现象十分异常,一般的瘴气林,大部分植物都会显得枯败,只有少部分能适应瘴气的植物得以继续生长。
泠殊看见前方白雾萦绕的山林,碧瞳闪过一丝精光,拉住东宫途的衣袖道:“爷,不能在往前走了。”
“为何。”东宫途配合的停下脚步。
泠殊默默的看着他,她不信他看不出来,一刻钟过去,泠殊妥协道“前面没有路了。”
“哦?”东宫途目视前方,“那便原路返回吧。”
“原路也回不去了啊。”泠殊抬手晃了晃,皓腕上的银饰叮当作响,火红的赤练蛇从树上掉下,缠在离她不远的树杈上倒挂着。
东宫途眼角抽搐,忍住想一剑把这条蛇劈死的冲动,他退开了两步,蹙眉看着泠殊,幸好这个女人不会把蛇贴身带,不然他一定把她的蛇都碎尸万段了。
泠殊扬手让赤练蛇游到自己胳膊上,摸了摸它的三角脑袋道:“大胆去咬,把人咬死了都没有关系,当然最好是留一口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