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殊一把推开门,抬脚进去,很快就有人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朝梨木书案前走去,毫不客气的拉开书案前的木椅坐下道:“王爷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让我找的麻烦,让我调查那些事情的,然而你却处处阻扰我,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让本王给解释,你是第一个。”东宫途看着折子头也不抬道。
泠殊用手指点了点书案两下,起身自己去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光,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回到书案前道:“你到底想干嘛,说让我给你治病,你连什么病都没有告诉我,反而给我找了一大堆麻烦,在你这王府待着,可不比外面舒服多少。”
东宫途闻言,这下总算是有反应了,他放下手里的折子,眸光深沉的看着泠殊道:“你的意思是,你想离开王府?”
书房里就他们两个在,窗户半开,吹不进多少风来,角落里的香炉升起冉冉细烟,飘飘缕缕。东宫途话音落下后,紧张感融合在烟里从角落里悄悄的蔓延起来。
他动怒了,这是泠殊的直觉。
可是他动怒什么?她不懂,她不过是出去追查他交代的事情,这样都有错哦?
想离开王府?
当然想了!
在这里除了吃的比较香,住的比较舒服,除此以外,麻烦一点都不少!
东宫途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恼怒的把手里的宣纸捏皱,“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试试能不能离开京都!”
诶不是!东宫途是闲得蛋疼,找她吵架的吧?
她泠殊也是脾气了的好伐!
“王爷,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了我要离开王府了吗?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她说着还真从怀里摸出一瓶清心丸,把药抛给他道:“我们讲点道理,调查药人尸体的麻烦是你给我找的,从而引出至今都没有捕获的怪物,这两件事关联到一起,哪一件都不小吧,你自己不派人帮忙就算了,还把我盯着像个犯人似得,你到底想干什么嘛!”
东宫途轻松接住她抛过来的瓶子,摩挲了下冰凉的瓶身道:“笨,男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存在,在背后之人的眼中是什么?”
“什么?”泠殊略疑惑,她还真没有想明白。
碍事者?
东宫途把药瓶放在书案上,抬头盯着身穿月牙色简装,三千青丝高高绑起不带任何首饰的泠殊。
所谓简装,就是素色无任何花纹图案,只有一条藏青腰带在身,款式跟一般书生无异,除了料子方面胜过他人,连婢女都穿的比她花哨。
他很怀疑这真的是个女人吗?
“你为什么不穿女子裙装,总穿这些男子衣裳?”
泠殊一直等着他解释她在暗地之人的眼中到底是什么存在,被一番打量以后,东宫途竟然问她这个问题?
你怎么你拿块豆腐砸死我呢?!
“王爷!”泠殊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王爷,我们说正事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