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饮酒归,途中夏日正炎。同行三人有一失意君,借醉非拉扯走城中公园过。强不过君之拗,只得随其性,任其意。沿公园湖边柳阴下弯曲小径信步游走。友诉尽情场金银纸币,又骂官场人际关系。一友随声点头附和,偶也随之发出恨恨之语。而吾吞吐着香烟的烟,凭念让其成线成圈,感受其间带来那种虚无,那种飘渺。心时感己之幸运,未涉足于友之尘途。虽为一介酸贫书生,然生得逍遥,活得自由。居有定居,老婆不丑,孩子省心,钱财不多,足以糊口。撩想至此,不由笑声颠颠。两友怒问其由,说与友知,两友皆笑骂无出息,讥嘲语不断涌来。不堪挤兑,急行于前,直奔湖中岛去。
岛小只植五六十株梅花,梅花林中立一草厅,设两木椅,供人冬春冰雪时赏梅之用。每逢梅花艳时,热闹非凡。有轿车载人而至,有摩托车驮人前来,也有少许自行车带人到来,步行者被车阻于圈外,只有跺着脚,哈着气,在寒冷的微风中期盼有车的人中能有一个熟识说上话的人,带至白雪红梅香海中。等不及者则掏出几个硬币买个火烫的红薯,捧在手中观看那些俗称雅士的人,如蜂一样的簇拥场景。不由自叹前世造孽,托生错矣。若祖上三代有钱财或有权势,今定不会被阻于此,等等。
此时岛中无一人,便与友行至厅中,倦坐木椅上,暑意渐渐消,依稀感受尝到梅花苦寒香。失意君做个深呼吸,呼出一口酒气,依靠在厅柱上,手指着梅花枝干丛叶道:“人都欣赏梅花的香艳,如果没有树干和枝叶在这炎炎夏日中不屈不挠苦苦地抗争,它能那么香艳吗?你们说有谁会向欣赏梅花时那样,欣赏这树干、这树叶?”吾猛一醒,君语虽是无意之言,却道出许多世态。现世态中,强权富贵者,有多少人去趋附,难道不似梅花香艳时?而当处境落寞,昔日趋附之人皆各觅去处,不就是今日梅花之时。“呵呵”不由又笑两声,友又问笑甚,把醒语告知,友连连赞道:“文人啊,想的就不同,回去就以这个为题材写篇文字来。”吾笑而允之。
发泄够了友人,醉意也消了不少,起身回转步出林之际,看见岛岸石阶上有对男女。女子乌黑飘发,清凉诱人装束,从后可见雪白的臀和网上所见的时尚红色丁子裤头。再观那躺在女人胸前男人,肥肥胖胖如一只发情的公猪,在怀里蠕动。被友人一声咳嗽声惊吓得转身回看一瞬间,看见那男人的手在女人的怀里抽出。
“嘿嘿”三人不约而同地嘿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