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幽魂

吓了一下。”

    “恶魔？她吗？你遇见到了她吗？你们可是分手有十年之余，不会那么巧吧！我刚才也看到见她和一个有妇之夫在车里。”小婉好像意识到女孩子描绘亲热的情景的词语不太合适，同时也好像对一个沉溺十年失恋的人说他所爱的人的亲热景象也许太残忍。没有把话说完，只拿着眼睛注视这个刚失魂落魄的人。

    “你有事吗？没事我们去喝一杯！”喃喃之语中可以感受到其中的乞求。

    “算了吧！借酒浇愁愁更愁，你不知道啊？我看你还是死了等的心吧，她真的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她，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每次给你钱，并不代表她爱你，只是对你的爱一种愧疚。你也不必怨恨她出言恶毒，她就是想让你对她死了念想。”

    “我又何尝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可是我就是解不开心结，想不明白爱情为什么不能苦尽甘来。我始终坚信爱是纯洁的，是非物质金钱可左右的，我始终相信诚心可以感动苍天，终有一天她会回到我的身边。”

    “等到那一天，她已不是你爱的她，你也不是爱她的你，回到你身边，你又能怎样？最终不还是要面对现实与死亡？而且关键是现在，就这样为一个承诺而纠结沉沦，在现实中颓废地生活，万一你等不到那一天，那又该如何？”

    “我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呆子，傻子，她有什么好，每日追逐物欲横流的生活，像只苍蝇永远不能摆脱金钱的粪土。真不知你喜欢她什么，不就有个漂亮的脸蛋，一对发育成熟的大奶子。你也是个凡夫俗子，装什么情圣。”小婉气的已不择言，话出口才感到用词不合适，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看着走过去一对情侣。

    “走吧，我们回去吧！”小蝶无力辩解。

    于是两个孤单的身影缓缓前行，彼此都沉默无语。

    风大了些，人也稀少了许多，在回来的路上小婉还是买了啤酒和干果，在他的房间里陪他一杯一杯的喝。醉了酒，渐迷糊，恍惚爱的影子在陪她。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她没有挣扎，顺从他的肆意妄为，她已习惯他的粗鲁行为。所有的爱，所有的恨，如洪水冲破堤坝，一泻如注，全都倾泻在默默伴他渡过潦草五年的物体之上。

    阴历七月八日上午八点，手机的铃声吵醒赤身裸体的小蝶，炙热的阳光从窗纱中照射进房宽大的床上。

    “喂，谁？”

    “是程小蝶吗？李小婉是你的女朋友吧？”

    “恩，算是吧！怎么了？”

    “她出车祸了，在交通路十字路口南十米处，当场死亡。赶紧到现场来！”

    “什么，什么，你说谁出车祸了？”

    对方的电话挂了，满屋的回音。

    一张微笑的照片，一份保单，一个白发满头的人，泪水滴滴溅打着照片。一个鬼魅的身影飘落在门前，紧盯着那份保单。

    “滚！滚！滚——”疯了一般狂啸，血红的眼睛喷出一团火焰。

    爱惊恐地急地转身一个踉跄跌倒在门前，在火毒的阳光下缓缓消融，直至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