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最最普通的话题,一份最最平凡的真爱,于我,却是第一次在笔尖触及。
还有一天就是母亲节了,从来没有认真的给母亲一次问候,每次不是遗忘就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我是个笨嘴的孩子,说不出动听的话语讨母亲欢欣。只是一遍遍的依恋,一声声的思念,在心中呼之即来。
早上吃饭的时候,有人在大街上卖唱。其实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城市也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也没怎么注意。可是走近了,听到的却是那最熟悉最原始的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我有些纳闷,到底是谁,是一个怎样的人,在母亲节的前夕这么“忧伤”的唱呢?还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我使劲推了推眼镜,是个竟然是个母亲!车上还有一个生病的孩子。一声声,一句句,直接穿透鼓膜。可怜天下父母心。且不说她的情况是不是虚假,那让人歇斯底里的歌声足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把一切当作真实,只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我不知道。只是一个人愣在那,听着有些凄凉的音调,眼泪翻滚。“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妈妈槌槌后背,揉揉肩,一辈子总操心就图个团团圆圆总以为这首歌,就像母亲的唠叨,那么乏味,那么重复,可是一个做儿女的怎么能不去体会母亲的心思呢?
我的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劳动人民,几十年一直和土地打交道。与那些城市中的家庭主妇相比,整日的暴晒,母亲已没有她们那么完美的肤色。一条条的皱纹慢慢的爬上了脸庞,由于几度操劳,额角的眉头时时皱起。我知道,母亲的操心事儿,不止一箩筐。
从母亲10几岁起,外婆就得了很重的病,时好时坏。那时候外公在外面工作,照顾外婆的担子就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多亏了邻里的帮忙,还有与母亲一块长大的玉美阿姨日夜的陪伴,才度过了艰难的这么多年。
外公一家是出过关的(东北是关外)。关外的生活远没有现在山东这般的平静和安拓,漂泊在外的日子可想而知。母亲则跟随着出关又入关,小小的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的突变。
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一个正直而英俊的青年(我一直认为爸爸是很帅的)。父亲甜蜜的话语不会说,母亲说父亲嘴太笨,可就是一张会时而逗乐的嘴,陪着母亲走过了这么多年。
母亲这样的辛苦,伴随着她的是外婆几十年的顽疾,有时真的无法想象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也记得小时候的迷梦中能听到母亲的啜泣,父亲在一旁安慰。能有什么办法呢?医生也没辄。
终于我长大了。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大去帮母亲承受些什么。可是每次回家,她都不说,生怕会扰乱我上学的心绪。可是母亲,你越是对我这么的沉默,我越是无法平静,你可知道我每次回家,为的就是听听您的苦痛,受受您的唠叨啊!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在学校里一般不会想家。这让我感觉有一种负罪感。每次往家打电话也不会超过十分钟。母亲说,浪费,只要让我们知道你平安就好。母亲最在意的是我的健康,因为我从小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直到现在二十几岁的人,母亲还一直担心我一个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每次天气乍变,母亲的温暖就会跟随而来。我已经习惯了母亲枕边轻声的问候。想念你,我亲爱的妈妈!
每次听到流浪歌就会跟着唱,想着陈星那沙哑怪味的音调,我会想起我那遥远的家乡和家中等待我的妈妈。记得那次我为了一时兴起做火车回家,做了整整一天,母亲却在家焦急的等待了一天。如果有部电话就好了,下车后母亲一边说,一边帮我拿行李。我看到一颗悬浮的心终于落定。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题后:我感觉自己负罪很深,写不出母亲无尽的爱。像一个满纸涂鸦的孩子,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画出心中的妈妈。到底爱有几分呢?我真的是那么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