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唱歌方面的天才,在我出生那年,一个护士因为接生我而光荣殉职了。
妈妈总是让我用我六十九分之一的音量说话,害怕超过了这个音区,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一直生活在无限控制的郁闷中,但是也有让我释放一下的时候,那就是我们家从来不用出去叫出租车,我在屋里一喊,门口就会看到追尾事件,所以我以后再也没坐过出租车。
我喜欢唱歌,特别是“青藏高原”那种,这才能发挥我的一小部分能量,不至于让我很憋屈。第一次去ktv,我特别开心,虽然花了五千多块,但是,我的内心,是绽放的。我唱碎了所有的玻璃杯、麦克风、电视甚至为助兴准备的哗啦棒上的铃铛,一个不够专业的ktv,怎么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的需要呢,做一个够强度的隔音房间是那么困难吗?隔壁隔壁的隔壁的双耳失聪其实跟我没有关系。
妈妈说,你可以去无垠的草原上唱,我接受了这个意见。带着太阳伞和歌词本,我选了一个没有太多人生存的草原,有碧蓝的天空、纯白的云朵做我的听众,远处的牛儿安静地吃着草。我知道,即使它们失去了听力也不会告诉他的主人,我对自己说,这才是自然。我拿出歌词本,开始了我的第一首歌,我选了没有任何难度的“不见不散”刚唱了3句,一条不知道来自何方的绳子套住了我的脖子,我寻绳而去,原来是一个愤怒的农妇。她哭着对我说,她的母牛正在产犊,听到天籁之音后,疯了一样地撞死在树上。这个案子还在最高人民法院处理中。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农妇告我谋杀。
家人对我已经失去了希望,所以帮我盖了一间草房,在没有任何人的阿尔卑斯山上。我想,我不会再有听众了,但是我不能因此放弃我的理想,我在没有任何听众的情况下,独自陶醉在山间。不知是为我的歌声动容,还是我的歌声让众山神领悟了音乐的灵魂,雪山开始融化,全球气候开始变暖,很多地质学家、环境学家都说是因为空气污染严重所致,我是个低调的人,我没说是我让它们变暖的。
这天“我的野蛮女友”剧组来到了我的身边,他们要拍摄全智贤哭着向山对面的车太贤诉说爱情的那一段。我跟着看了好多遍,也跟着哭了好多遍,多么真挚的感情啊。爱,就要勇敢的让对方听见,为什么只说给自己听,看着山对面活蹦乱跳的车太贤,我决定帮助他们。我没有经过剧组的同意,对着那边的他说:全智贤是爱你的,她说的你听不见。后来我才知道,由于那边不需要播近景,所以用了个替身,我只能对他说声抱歉,我不是要故意将你震到山下的。
我被联合国特殊专案组请去了,经他们透彻的研究,决定将我留在这个世上,并为我安排了工作,那就是对付那些对和平有点意见、想要独享全世界的人或组织。我的工作主要是用歌声折磨他们,让他们在生与死、天堂与地狱之间无数次的徘徊,我的年薪已经到了56万美元,听说还要涨,因为他们觉得效果不错。
每个人都喜欢唱歌,不要因为声音太大或者唱的跑调而丧失了再次张嘴的信心,只要你坚信,我唱我的歌,让别人说去吧,你就是你心中最红的super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