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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又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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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叼一串瘦骨嶙峋的文字
从街头晃荡到街尾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年夜
我找不到买主
我像找不到家的流浪儿
被无数个夜总会的灯光强奸
草鞋划过大理石地面的一刹那
骨头向土地低下180度的头
在一个适合守夜的破损墙角
饱饮一顿夜色之后
一张华美而骄傲的广告纸迎面扑来
“纸,又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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