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人写了一个男人的爱情悲剧。因为爱,因为嫉妒,更因为自私边缘人中的“他”不能容忍妻子的出轨,在争夺刀具时不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亲手毁坏了自己的美满和幸福(这个“他”就是所谓的第一人称的“我”抑或是“本我”)。让“我”一直在痛苦中,在自责中,在悔恨中度过一生。这是处在心理边缘上的极度的折磨和挣扎,也是心理压力超负荷运载的痛苦。
伤心,绝望,自责以及孤独是围绕着“我”的主线,从而展开“我”的荒唐的过去:家庭的幸福一瞬间破灭,以及“我”的落魄。没有人能理解,也没有人能成全。在痛苦中挣扎,在自责中沉沦,在爱中毁灭。正如我站在现代化的城市上,看不到一丝阳光,也得不到一点力量,在“我”极度的痛苦世界里,疲惫的只剩下一团悲伤。
在文中突出了“我”的内心挣扎,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内心的情感像海潮一样汹涌澎湃。心中的每一次波动,都为“我”曾经的创伤增添新的伤疤。这伤疤没有人去碰它会慢慢的好,越碰越伤,越伤越痛。这种痛苦就像上瘾的毒药,欲舍不能,欲罢不能。并伴随着寒冷,饥饿,失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种严峻的挑战。
痛苦和悲愁充斥着“我”的思想。把那种对爱的渴望和向往,把那种愈想在幸福里沉迷,愈发在痛苦中沉沦的微妙情感表达的淋漓尽致。爱的折磨,爱的伤悲,爱的悔恨,在边缘人中突显其爱的本质和痛的根源。
“我”不能让自己沉浸在往昔的幸福中去,也不能遗忘安然带来的伤害和痛苦,更不能消除对自己的自责,这种犯罪当然也是不可原谅的。就在这种矛盾中挣扎,在这种伤害中起伏,在这种眷恋中悲伤,从而导致“我”的精神世界一度崩溃。
从“他承认后悔,绝口不提伤悲”中可以看出。都是因为“我”缺少控制(理智的失控导致行为的失控),破坏了自己的生活,损坏了原有的幸福。就算这种幸福不值一提“我”也应该维持其表面的宁静,起码这应该是“我‘的原则。让“我”感到悲哀的是“我”并没有去用心维持,而是选择了拼命的破坏。在破坏这种平静的同时“我”没有杀人的快感,却把自己的心理矛盾和爱的痛楚带到了极限。
“我”最心爱的人被我亲手杀死了,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都是一场错误。这场错误绝不可,也绝不能得到原谅。“我”的错误“我”的自私“我”的残忍,以自我为中心时看不到对心爱的人以及对“我”的伤害。从而引发悔悟时更加痛苦的自责和更加痛苦的眷恋。
这仿佛是一场梦,在梦里的“我”是失落的:这并不是一场充满错觉抑或是幻觉的梦,这是真实的悔恨。从剖析心理活动的起伏中“我”才发现爱的越深,伤的越痛;爱的越直接,悔恨越彻底。从爱和痛的拼争中“我”把安然的名字刻在了胸口上,用那把已经钝了的,那把曾经杀死安然的刀,是巧合也不是巧合,更多的是对“我”的可悲,可怜命运的寓意。
边缘人是生活把“我”推向了绝望的边缘,是“我”把自己推向了绝望的边缘。这是在落魄中对孤独的反思和在痛苦中对灵魂的拷问。边缘人像一把利剑直指自己的心灵深处,毫不掩饰和逃避地面对现实。
这种痛苦是切实的,这种爱是无奈的。每当“我”遥望星空的时候,每当我处在孤独的时候,这种悲伤和自责就充满了我的胸膛。仿佛让人看到“我”拿把闪着寒光的刀,一副狞狰的面容眼中充满愤怒;又仿佛让人看到“我”孤独的背影里隐藏着沧桑和沉重,这种伤痛这种失魂落魄是无法企及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初衷。它让“我”对幸福的渴望和对痛苦的折磨越陷越深以至于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这种对自己心灵的鞭策,每时每刻都抽打着在“我”灵魂的深处神经,让“我”得不到半刻宁静。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非但没有忘记却达到了对悔恨越深对爱越痛的份上。从心灵到肉体,这都是一种极度的煎熬。强烈的生存观念,让身为自由的囚徒和心灵的囚徒的“我”更羡慕天空的飞鸟。而对于孤独的自己,哀伤又无能为力的自己极度厌倦。
爱情把我的心分为两半。一半给海水,一半给火焰。
给海水的让它熄灭世间的愁,给火焰的让它烧烬心中的怨。
对安然的爱不但深入“我”的心里也深深地融入“我”的骨髓,这种痛彻肺腑的爱,让“我”甘愿在折磨中沉沦。结尾处安然的出现是一种幻觉“我”的流泪是一种真实。这让“我”突然间明白了,在“我”苦苦追求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得到一份简单的爱。
边缘人为爱伤,为爱苦,为爱受尽折磨,为爱献上了一生的孤独。繁华剥尽“我”的心已涤荡入岁月的长河里,我的生命走进了垂垂暮年。“我“身后的背影里只剩下一生叹息,似乎悔悟了却愈发沉迷。